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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吗?他不久前刚就任大臣。”
我回想起刚才本田念出的名字。这么一说,的确好像有个同名的政治家。三岛看向我,抬了抬下巴:“田中君,这可是位很有名的议员呢。”
不要什么事都来征得我的认同!我很想这样埋怨一句,此时却没心情为此发火。
“如果相信这封邮件上的话,”本田的手机——看起来是这样,但实际上是因为他握着手机的手正在发抖——哆哆嗦嗦地微微颤抖,他举起另一只手靠过去,却也在抖动。“十年后,这位政治家会做出导致一万人被害的可怕事情,是这个意思吧?”
“导致一万人被害的事?”我一下子想不到具体的可能,“比方说?”
“不知道。”本田又双手掩面,“三岛老师,我该怎么做好?”
“怎么做是指?”
从三岛的声音感受不到情绪,我看着他的侧脸。
“我必须对这个政治家做些什么吗?”本田是刻意避免使用会令人不安的骇人词汇吧,他拼命寻找着用词,一字一句地说着。
“没关系的,本田君。”三岛干脆地回答。或许旁人看来此时的他没有任何变化,但与他交往多年的我知道,他的态度已和刚才截然不同,变得不负责任了。他想快点儿结束谈话。“没必要慌张。如果那封邮件是真的,事情发生也要到十年后了。”
“一万人哦。不是应该慌张……”
“十年的话,情况会有变化吧。人心,还有政治的动向,都会忽左忽右。今天的执政党,明天可能就是在野党了。就像预测十年后某天的天气一样,是不可能现在确认的。”
即便如此,本田看起来还是无法释怀,心中仍有疙瘩。坐在沙发上的他脸色惨白。
“话说回来……”这时三岛换了副口吻。
本田似乎对他要说什么颇感兴趣吧,只见他抬起头。
“话说回来,莫非,你是为了这件事来我家的?”
“哪件事?”本田发愣问道。
“那个呀,预知邮件啦。莫非发给你的邮件里写了我们的事?不,不是我,是这位田中君,对吗?田中君呀,别看他这样,可是憎恨着跟他分居的细君呢。如果置之不理,他很有可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哦。”
“喂,三岛!”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我开始怀疑起他的人品。
“这样吗?”是本田过于老实吗?他似乎把三岛的玩笑话当真了,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什么是这样吗?虽然分居了,但我并没有恨她。本来出轨的就是我,若要恨,也是她恨我啊。”
“你知道有个词叫‘恩将仇报’吗?”
“知道,但我可没做什么恩将仇报的事。而且要说知不知道这个词,三岛,你明明也知道。”我拼命解释,很怕如果不说清楚,本田就会立刻站起身,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手枪,本着“消灭害虫”的精神把我杀掉。
“啊!”本田似乎总算理解了三岛要表达的意思。“没有那样的事。”他否认道,“怎么会、怎么会。我来这里真的只是完成推销工作而已。”
“真的?”三岛用恶作剧般的眼神望向本田。
“真的吗?”我也不放心地追问。
“真的。”
“唔,不过‘是的,的确是那样,我是来杀田中先生的,因为田中先生是坏人’,这种话你也没办法在这里说。”
本田的脸红了,他用力摇了摇头。
“你不要逗他了啊,三岛。”
“我没有逗他啊。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啦,田中君。”
本田离开后,沙发上只剩下我和三岛两个人。我质问他:“为什么最后你对他失去兴趣了?”
“田中君,你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