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好手艺，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饭后，陈书记带于波到自己的书房里说话。大约十六平方米的书房，有两面墙都让书架占满了，且书架上满满当当的都是书。一大两小的布面沙发前，摆一张花岗石小茶几，上面摊着一本书：《资治通鉴》。

    quot;哟！该不是到图书馆了吧？quot;于波见陈书记今晚的兴致特好，便笑着说，quot;没想到，真没想到，陈书记还有这么多的-财产-哩！quot;quot;是啊！这些书值个两三万元吧。quot;

    一阵说笑后，陈夫人拿来了两瓶超纯水，她啥话也不说，放下水就带门出去了。于波想，陈书记该谈正题了。果然，陈书记喝了口水严肃起来了。他说：quot;于波，直觉告诉我，杨栋这个同志虽然不是个好领导，可他也并不坏。只是他不是一个干事的人嘛。好了，这些就不说了，如果他真像群众来信讲的那样，贪了多少，收了多少，我就管不着了，该咋办你就咋办吧。quot;

    于波问：quot;杨栋当顾问不是马副书记的主意？quot;

    quot;不是！quot;陈书记说，quot;这些你别了解得太多了……祁贵的民愤太大了，估计他可能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你必须得查清楚。但要巧妙，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千万别惊动他。quot;

    于波点了点头。

    quot;关于吕九庄的事，乱弹琴嘛！我想，该到解决的时候了，那个-5.18-案子跟吕九庄有没有关系，我看很难说，问题是搞出有力的证据来。这个吕黄秋越来越不像样子了，竟然连《人民日报》下去的记者都不理不睬，这样子不行呀。你是省里有成绩的企业家不错，可你也不能自以为是，胡作非为吧？quot;quot;据税务局的同志讲，他们的工作人员执法检查，竟然连庄都进不去。一个工商局的副局长好不容易进了庄，还让保安人员打得住了医院。如果仅仅是这些事情也就罢了，还有不少传闻。说吕黄秋窝藏罪犯、纵容犯罪；庄里开设明为桑拿浴实为妓院的什么洗浴中心；吕黄秋年初到美国去看上学的儿子、女儿，被海关查出了二十万美元现钞。他哪来的这么多钱？据说他的钱来得不干净呀，再说了，他的集团公司是村办集体企业还是私人企业？还有不少奇怪的传闻，说吕黄秋是新城市委的组织部长，想让谁升官，这个人就能升上官。乱弹琴嘛！如果真是这样，这就有问题了，祁贵有问题，市委的组织部长更有问题。凡此种种，你都悄悄地介入，一旦有充分的证据，龙江市纪委、公安局马上配合。为了慎重，掌握证据之后最好给我通通气，你明白吗？祁贵是干部，吕黄秋是知名企业家，弄得不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问题的。quot;

    于波连忙表态:quot;我明白，陈书记，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打草惊蛇。一旦掌握了证据，马上给你汇报，然后采取必要的行动。quot;

    于波真是太感动了，太激动了。他没有想到市委书记考虑得如此周到、如此细致。而且陈书记的考虑跟他和程忠的观点不谋而合。这个时候，于波感到身上的压力明显减少了。市委书记、市委就是他打好一场攻坚战、破获两大案件的有力保证。这就说明，发生在新城的一切事情，市委都了如指掌。在这种情况下，派他去新城，他既是一个市委书记，更是一个纪委书记和公安局长。这是市委对他极大的信任。

    于波说：quot;陈书记，谢谢市委、谢谢你对我们新城的关怀和支持。我一定烧好引黄工程、反腐败、破大案这三把火，从而打开新城新世纪的新局面！quot;quot;说得好！quot;市委书记握住了于波的手，quot;记住，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后两件事的知情人越少越好。包括市里的领导在内。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