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我真当上了新城的市委书记，那么我一定建议这个市长你来当。quot;

    quot;于书记，我就想大干一场，把你三年前那个-引黄入新-工程的设想付诸实施。你知道吗？这些天，水的形势吃紧。老天要是再不下雨，非出大乱子不可。quot;程忠放下了饭碗，quot;到客厅，你看看我的计划。quot;

    quot;咋？老兄，你还真把我当市委书记了？quot;

    quot;老弟，要知朝中事，山里问野人。我看这小道消息，有时百发百中哪！我看这事绝对不会错。你想，市委书记都要找你谈话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quot;

    于波当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公安局长时，程忠是分管农业的副市长。他们相处得非常好。有些看法也很一致，quot;引黄入新quot;工程的最初设想也是和程忠在一起闲聊时提出来的。

    程忠说于波是常委，给那些官老爷们提一提，看有没有希望通过。程忠当时提这个问题是出于两点考虑：一是新城的水资源确实很有限；二是新城是全国特大型油田所在地，跟新城市政府平级的油建公司归龙江市委。所以，油建公司时时处处以老大自居，有时根本不把你这个副市长放在眼里。程忠说如果把电厂建起来，再把水引过来。他油建公司就乖乖的了。再说了，出于对振兴地方经济和长远考虑，这两个项目上了比不上好。

    当于波拿起程忠沉甸甸的项目建议书时，电话响了。梁艳芳说：quot;给，市委马书记的电话。quot;

    果然是马副书记的声音:quot;于波呀，下午我和陈书记、刘市长跟你谈话，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quot;

    于波：quot;马书记，不知道。quot;

    马副书记:quot;不知道好呀，还没有跟你谈话哩，知道了还了得？那不成了未卜先知了吗？实话告诉你吧，我的提议陈书记和市委已经通过了。我要把你派到那个你曾经魂牵梦绕的地方去……quot;于波笑了：quot;哟，马书记，准备派我去哪里呀？能否先透露一下？quot;

    马副书记：quot;调你到新城主持工作，你不会有意见吧？quot;

    quot;新城？quot;于波装出很吃惊的口气，quot;杨栋书记干得好好的……quot;马副书记打断了于波的话:：quot;于波呀，杨栋的年龄已经到了，让他提前退下来。这不仅是我和陈书记的意思，也是市委的意见。记住，三年前调你到龙江是出于公心，今天再让你去新城，也是出于公心。我的意思是你下去再锻炼几年，把新城给我搞好，我再提你上来。quot;

    于波吃惊了：马副书记真是出于公心吗？自己魂牵梦绕的果然就是那个地方呀!他怎么知道的？也许是自己太小心眼了，人家马副书记可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的。

    待于波挂了电话程忠说：quot;要知朝中事，山里问野人，这话没错吧？quot;

    于波说：quot;程市长，你说怪不怪，这路透社的消息咋就这么准呢？quot;

    程忠说：quot;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当今是信息时代嘛！quot;

    ３5月20日13时。阴天。

    新城市委副书记祁贵已经躺到被窝里了。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中午总是按时下班、按时回家、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中午不睡觉整个下午就上不好班。周围的人都知道祁副书记有两个习惯：一个是午觉，另一个是跳舞。中午，他准在家里，晚上肯定是在舞场。不了解他的人总感到他很忙，所以，一般人都找不到他的。

    祁贵刚眯着，刺耳的门铃便响起来了。他翻起身来，关上了卧室厚重的包着真皮的门，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