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记呀，请稍等……quot;

    管也平放下碗，走过去，接过电话听筒：quot;乔书记，你好……省纪委常委肖克俭，周兴标、徐启正两位都是正处。好，太好了，谢谢你乔书记……再见！quot;

    方兰已坐到旁边，端着碗说：quot;你不是说保密吗？怎么省纪委乔书记都知道你回来了？quot;

    管也平低声说：quot;是我找他的。quot;

    刚吃了几口饭，电话铃又响了，方兰又去接，只听她对着话筒说：quot;请稍等。quot;

    管也平已经接过电话听筒，说：quot;请问哪位，噢，肖克俭同志吧！我是管也平，刚才乔书记在电话里对我说了。那好，我们明天早上七点钟在长途汽车站见面。好，见面再谈。好，再见。quot;

    管方抬头看着爸爸说：quot;爸，你明天一早就走？quot;

    quot;是啊！爸爸有事。对了，管方，对谁都不要说爸爸回来过，好吗？quot;

    quot;好，我知道你在干什么！quot;

    管也平笑着说：quot;小孩子，懂什么？quot;

    quot;当然懂了，你和纪委书记肯定在搞坏人！quot;

    方兰说：quot;不要瞎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quot;

    quot;怎么不懂，我就是懂，你们在搞贪污犯。quot;女儿嘟起小嘴一脸的小大人样。

    管也平看看方兰，笑起来了，说：quot;你听谁说的？quot;

    quot;我们班一个男同学他爸爸是个大经理，贪污了很多钱，被判了15年。quot;

    晚上临睡觉时，管方对妈妈说：quot;妈，我今晚睡哪儿？quot;

    方兰笑了起来，说：quot;你睡自己房间呀！quot;

    管方不高兴地说：quot;一会儿让我跟你睡，一会儿让我自己睡！quot;

    方兰说：quot;爸爸回来了，爸爸是妈妈的大朋友，你是妈妈的小朋友，大朋友在家时妈妈就要和大朋友一起睡。大朋友不在家时，妈妈就和小朋友睡。quot;

    管方想了想说：quot;我又喜欢爸爸在家，又喜欢和妈妈睡，真是矛盾。quot;说得三个人都大笑起来了。

    这天夜里管也平和妻子好像尝到了前所未有的久别似新婚。他们是那样投入，又那样成功！到了下半夜，夫妻俩一觉睡醒来后，两人拥抱着，亲吻着。方兰说：quot;再来一次吧！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们男人不比女人，女人对男人的思念是感情、是心，而你们男人主要是欲望！quot;

    管也平与妻子再次温存，可这次并没有成功，他突然想到邑南县那几个新结识的朋友，想到毕生才一家，想到毕生花疯了，想到艾莉娜的死……

    方兰觉得有些奇怪，搂着丈夫说：quot;你怎么了？quot;管也平轻轻地摸着妻子的脸说：quot;方兰，我们过去在城里，真不知道有些人掌了权，胆大妄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quot;方兰偎依在丈夫的怀里说：quot;现在哪里不一样？苦的是老百姓！quot;她闭着眼，有些倦意，说：quot;也平，睡吧！你回家只住一夜，明天一早又要走！quot;

    他们睡了，管也平带着深深的思索睡了。

    沉睡了一夜的省城又喧闹起来了。汽车、自行车、行人，忙碌的早点摊位，公共汽车站旁的人群，还有戴白手套的交警。管也平赶到长途汽车站售票厅门口，远远就看到肖克俭和另外两位同志。他和肖克俭算是认识，那还是两年前的事，他们参加过一次会议，两天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