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铁索寒 捷音连
了一大批干部,像周姜嫄、季喻晖、刘颂明和秦汉仁等等,这些人不听别人的,只听路坦平的,路坦平可以像老子训儿子那样训他们,但是他们历来都是逆来顺受,从来不敢在路坦平面前说一个不字,在唯唯喏喏声中,助长了路坦平越来越霸道的工作作风,他想怎么就一定要怎么,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当然他的目的有的是好的,有的是坏的。他管理干部不唯才,唯听话,也就是说不管你本事大小,只要你百依百顺地听话他就重用。小捷你也知道秦汉仁这个人,叫我说他根本就没有当市委书记的才能,可是就因为他听你父亲的话当了平州市委书记,刘颂明大奸似忠,一边在下边搞贪污腐败一边对你父亲表着忠心,你父亲的问题主要是别人造成的,我说的别人是指他的部下,他的情人,他的儿子等等,刘颂明出问题牵涉到了你父亲,苗盼雨的问题也牵涉到了你父亲,路长通的问题就不用说了,以我看你父亲的思想已经跟不上民主法制的步伐了,就说现在官员养小蜜很普遍,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是像你父亲这样把小蜜捧上天的人有几人?苗盼雨的天首集团是在你父亲的关心支持下建起来的,她又打着你父亲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有些事情做得非常过火,甚至带有黑社会性质,我想作为你父亲他也不会希望苗盼雨这样,可是后来尾大难掉,他就没有办法苗盼雨了,归根结底他还是受了苗盼雨的累,我正是通过对很多官员小蜜的研究,才发现在小蜜身上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她们都比较贪,既贪财又贪权,而且还不知道把握好度,最终出了问题。因此我才始终不让林得玉参与我所有的事情,一直让她赋闲,但是路坦平不怎么懂得官场上明哲保身这一套,别人害了他,他同样害了别人。我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我根本不会出事。另一个就是你的哥哥,可以这样说,你哥哥既不是一个政客,也不是一个商人,他是一介莽夫,他背着你父亲干了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等你父亲知道已经晚了,为了儿子的安全,他只好出卖原则,只好动用手中的权力,把儿子送到国外去,但是长通又是个不安份的人,如果长通安分,到国外以后不再插手天首市的一些事情,你父亲也不会那么被动。在进来之前我也经常读书看报,很多贪官都说过这样的话: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管好自己的家人,他们在外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后来才知道他们手脚不干净,那时我就预感到将来要出事,可惜没有追下去,现在很后悔……把这话套用到你父亲身上,我觉得他不应该后悔,路长通承包河东大世界会不和他商量?那时你父亲可能觉得你哥哥吃政治饭不行,就让他经商,可是后来发现长通不是个守法的商人,才让他出国的,可是出国以后他搞氧化铝大捞特捞能说你父亲不知道?这不可能。再说苗盼雨,苗盼雨的起家是搞房地产开发,我就不知道一个女人有多大的本事,她能弄来出乎人们意料的地价,是靠的谁?如果你父亲说苗盼雨和路长通的事情他不知道你相信吗?反正我是不相信。
捷:你现在是待罪之身,已经查明你直接和间接受贿折合人民币400多万元,虽然你在被抓起来之前已经主动向省纪委交待了自己的问题,全部上缴了赃款,可是法律究竟会怎么判你我也不知道,那么你现在最想说对不起谁?
闵: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那些高调我是唱不出来了,现在我最想对我妈妈说声对不起(闵锐提到妈妈已经泪流满面了)。
捷:为什么只想到了妈妈?就没有觉得对不起其他人?
闵:我父亲死的早,我一岁的时候母亲又嫁了一家,她为了怕继父嫌弃我,一直到我过了十二岁能够住学校的时候她才又给我生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妈妈把半生心血都倾注在我身上,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交不起学费,妈妈到几十里外的亲戚家去借钱,回来时脚都磨烂了(闵锐哽咽了一阵子,几乎说不下出),上大学的时候很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