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我白疼你了
。我说:咱们还心有灵犀,那就见个面吧?就在怡情阁好吗?
在阿文的酒店,阿文出来陪陪,喝几盅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为了阿文这档子事,我楞是陪了三顿酒,还差点把自己搞醉了。那天晚上,我跟老杜喝,阿文作陪。我答应帮他把他儿子调进缉私警察。那楞头青哪儿都不去,非要去缉私警察,可把老杜给搞惨了,三个月不知肉味。一听说我可以帮他解决问题,乐坏了,他一高兴就开怀畅饮,还非让我三陪一,就是我喝三杯他喝一杯,因为他酒量浅。一开始我不答应,哪有这样喝酒的?可不答应还不行,阿文不干,她非让我答应。我悄悄地说:又不用灌醉他,你让我喝那么多干什么?阿文说:我喜欢你多喝呀,你喝多了我开心。这臭婆娘,良心都给狗吃了。结果我们都喝高了,那天老杜就睡在总统一号,我呢,自然又给阿文搬到她的闺房里了,醒来也没见她的人影,也不知她有没有骚扰我。后来才知道,阿文一早就起来了,开车送老杜去单位上班,顺便就把事办了。她说这叫趁热打铁。
接下来可够我烦的。先要把老杜的小儿子杜原安排到市局。因为缉私警察只有四个来源,一是部队转业,二是海关,三是应届毕业生,四是公安。杜原什么也不是。缉私警察支局局长是我哥们儿,原来在一个办公室。可是他说:关系再好也不能违背原则,否则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阿文说:我可没有办法安排杜原,我跟市局的人不熟,跟分局和派出所的人倒是很熟,找他们行吗?看我拼命摇头,她就说:好哥哥,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我送佛送到西,谁送我送到西呀?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找马局长,为加重筹码,我把郝杰也拉上了,我知道他跟马老大是铁哥们儿,从小玩到大。
郝杰说:这本来是小事一桩,可是马老大跟杜建德是死对头,要他帮杜建德比杀了他还难受。就是因为老马在使坏,老杜才没辙,否则堂堂的一个市委常委、副市长还安排不了小儿子的一个工作?不过马老大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没有郝杰也就没有马郁林这个副厅级的正局长呀。我说:这又是从何谈起?郝杰说:那个副厅级是我帮他在北京活动来的,花了好几百万呢。想当年马郁林不过是城区公安一个小小的局长,副处级,整天跟在杜建德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我跟李一鸣搭上了线后,第二年马郁林就升为公安局局长,次年兼任省公安厅副厅长。我说:你丫还真舍得培养人才。郝杰说:物有所值嘛,咱哥几个在南村这么牛逼烘烘,靠什么呀?唬人也得有家伙吧。末了又叮嘱我:这事可是只跟你提起过,你千万别给我露出去了。
阿文听说我找了郝杰,赶紧说:你可别出卖我,我只欠你的人情。这丫头真得人爱。
马局长一听说我跟郝杰请客,好家伙,把派出所所长以上的干部全拉出来了。他说:这就当吃年饭了。在怡情阁包了两个中厅,摆了十围台。结果郝杰掏了十万块钱包红包,我喝了一斤白酒,半箱啤酒。事是办成了,马局长很爽慨地答应了,行,过渡一下嘛。你可得立马调走呀,别涮我。末了问我:你跟杜建德是什么交情?欠了他什么人情?我说:你这就不了解我了,我什么情也没欠,我就是两肋插刀,全是哥们儿义气。马局长说:不老实,不地道,早知道不答应你。顿了顿老马又说:我跟杜建德可是死对头,今天全是看你和郝杰的面子。我说:多谢马老大,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接下来又跟缉私警察喝。我那兄弟说:听说你把市局里带长的全请了,我这里也就二十来个兄弟,正找不到出路,你不能厚彼薄此吧?
这都是什么事呀。
我说:老弟,咱们是什么交情?你也玩我?老弟说:不敢,咱们公平交易,我帮你一个忙,你帮我一个忙。大过年的,请弟兄们吃顿饭也不为过吧?这顿饭自然记在阿文的帐上,帮她办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