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
朱怀镜摇头晒然,道:“鲁夫也能称作家?也难怪人们看不起作家,因为大家平时见到的就是这一类的作家。鲁夫不就是写过几篇《南国奇人袁小奇》之类的狗屁文章吗?要文采没文采,要内涵没内涵,纯粹猎奇,说不定还全是胡诌。”
玉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怀镜,给你说,最近关于袁小奇可是越传越神哩!我们酒店有人说起他,简直就是神仙了。你说你不相信,却又把他向你们领导那里引荐,我真弄不清你。”
朱怀镜叹了一声,说:“如今的事情说不清啊!说不清就不说吧。我俩只说我俩,说我,说你,说你这个小东西!”其实听玉琴这么一说,朱怀镜内心有些尴尬。他原来是发现皮市长好像很迷信,就把神乎其神的袁小奇引荐给他,实在是投其所好。现在想来,自己真有些宫廷小丑的味道了。
朱怀镜内心别扭,嘴上却是轻松的。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一会儿就到家了。一进门,玉琴就偎进朱怀镜怀里,柔声说:“怀镜,你老说我是小东西,你知道今天是我多少岁生日吗?过了今天,我就满二十九,上三十岁了。女人一过三十,再也小不了啦!”
朱怀镜从来不在乎玉琴的年龄,也就从没问过她。他见玉琴似乎有些伤感,便搂起她往沙发上去,一边脱去她的外套,一边说:“你永远是我的小东西!小东西,你还要吃什么?今天我去为你做。”
玉琴妩媚一笑,说:“有你这话我就够了。不要吃什么了,刚才吃了那么多糕点和水果,饱了。你还担心我不高兴?告诉你,这个生日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好的生日。今后都能这样就好。我可以不要鲜花,不要生日蛋糕,不要山珍海味,也不要别人来祝福,只要你。”
玉琴说着,眼睑微微湿润了,嘴唇轻轻努起。朱怀镜小心地张嘴迎过去,慢慢地吮吸着,觉得今天这张小嘴唇格外柔润清香。今晚两人都不显得狂热,只是咬着嘴儿黏在一起,柔情万般。
玉琴早早就醒来了。她今天本来很恋床,只想贴着心爱的男人好好儿睡,睡个一天,两天,三天,就这么睡,把一辈子的瞌睡全睡完了才干净!可她还得上班,只得轻轻舔了舔男人的耳朵,无可奈何起床了。
她怕吵醒朱怀镜,轻轻去洗漱间洗脸刷牙,然后来客厅打扫卫生。可当她猛一抬头,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朱怀镜听见了,衣服都来不及穿,跑了出来。只见玉琴惊愕地呆站在客厅中央。
原来,昨天玉琴买的那个漂亮的花篮完全枯萎了,好些花朵已经凋谢。
朱怀镜知道玉琴可能神经兮兮地想到别的什么了,便搂着她的肩头,安慰说:“没什么,不就是一个花篮吗?我待会儿就去买一个更漂亮的来,保证你喜欢。”
玉琴叹道:“我平日买的花篮,侍候得好,能放半个月,这回只一个晚上就这样了。我想这只怕不是个好兆头。”
朱怀镜把玉琴重又搂回床上,拥在被窝里说:“你疑神疑鬼,太想多了。我想一定是昨晚我俩把空调开大了,里面气高,又干燥,哪有不枯萎的?要说这怪我, 我该想到这一点。好了,小东西,你别大林妹妹了,花是花,人是人,两不相干。”
朱怀镜觉得窗帘亮得异常,下床拉开窗帘一看,果然下雪了。他忙过来把玉琴抱到窗口,说:“你看,多漂亮!这是老天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该满意了吧?”
玉琴眼睛一亮,哇了一声,她猛然发现朱怀镜还只穿着内衣裤,忙下来为他取了衣服。等朱怀镜穿好衣服,玉琴推开了窗户。寒风裹着雪花飘然而入,两人一阵激灵,透体清爽。雪已很厚了,天地一片银白,朱怀镜伸手想去抓窗台上的积雪,玉琴扯住他,说:“别动它,多漂亮!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看雪。每逢下雪,我都希望人们不要出门,不要去踩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