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泪流成河。

    她生气的用力关门，可是怎么也关不上，又怕真的把他的腿夹断了，便气呼呼的松开，然后转头就往里走。

    穆熠宸推开门进去，门都来不及关，看着那个背对着他驼着背的女人，他知道她在发抖，他知道她在控制，但是他也知道，她控制不了多久。

    “我不想说这是误会，这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才给她的机会，但是这是个意外，我对你的心思你明白，我对她的心思你也应该明白，钦慕，……”

    穆熠宸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他很少这样。

    “你别过来！”

    钦慕突然转身，在他要追上去抓她之前，钦慕转过身，双臂抬起，双手撑着拒绝的靠近。

    不自觉的就笑了，就那么眼含着热泪笑了。

    “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一切都是意外！”

    她笑着，一边流着眼泪却还是一边笑着。

    “那你……”

    穆熠宸欲言又止，其实他只是说不下去，她分明在笑着，可是她眼里的泪却停不下，他看到了她眼里的绝望，比那会儿在沙发里更甚。

    “那你为什么还要解释？”

    钦慕含着眼泪笑着问他，她好想知道，既然一切都是意外，为什么还要解释？

    男人一旦开始解释他跟别的女人的关系了……

    “我只是在跟你赌气才会看到家里的车子就下了车跟她面对面，钦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上前一步。

    钦慕忍不住再次热泪迎面，什么也都看不清却还是又抬了手阻止他往前，她用力摇头，用力阻止，她真的不想他再靠近自己。

    “只是赌气？你今天会因为跟我赌气便去跟别的女人温柔软语，我又怎么知道你改天会不会为了跟我赌气就跟别的女人上床呢？”

    她还是笑着，却早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情，一颗心好像打翻了五味瓶，多种味道掺在一起，叫人失去了味觉，麻木。

    她的眼里是灰暗的，在他知道他们之间出现了裂痕的时候，钦慕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穆熠宸，你知道你让我想起了什么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颓废，惆怅，难过，失望，难以自控的卑微。

    她想要回到他今晚离开之前，可是她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怨他？还是怨她钦慕自己？

    冯芳华跟穆子豪就站在他们俩门口，可是听着里面的话，俩人却是谁也没往里冲，因为他们也知道，事情跟他们想象的都不一样了。

    “你不要拿我跟你父亲比，我永远都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穆熠宸动怒是因为她把他想的太不堪，从她的眼神里，他知道她想到了谁，他在她开口之前替她说出来。

    “这话，我父亲也曾经对我母亲说过！我原本以为，我们的爱情不同于他跟我母亲的爱情那么经不起诱惑，现在我突然发现，穆熠宸，我们太高看自己了！”

    钦慕的眼泪不止，是因为穆熠宸看的那么清楚她的想法，是因为她想到她的父亲曾经是怎么在她母亲面前说着此生只爱一个的情话，是因为她想她母亲恨之入骨之后甚至不惜去跟她父亲同归于尽。

    他们俩呢？

    会不会也有那样的一天？

    当一切都跟五年前回来的时候不一样了，他们还能好聚好散，还能装作这五年的感情……

    良久，两个人对视着，却是谁也不再说话。

    房间里就那么静悄悄的，静到一颗眼泪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地听到。

    钦慕觉得，他们好像，走到了他们以为永远不会走到的地步。

    他们曾经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她曾经还以为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