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镇压义和团立了大功
虎将”之称。
由于袁世凯的特殊关照,段祺瑞获得了意外的荣誉。在对袁世凯感恩的同时,对于袁世凯的义女、自己的新妇人,也就另眼相待了。
说真话,张佩蘅进了段家,段祺瑞并没有给她多少温存。一来是丧妻的忧伤尚未消失,二来是公务日益繁忙;还有,那张佩蘅是个比他小了十七、八岁,比他的长子宏业大不了多少,他只把她当成一个孩子对待。现在不同了,段祺瑞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大战之后又获得了意想不到的腾达和荣誉,他似乎对人生有了新的、异样的领略,对家也有异样的、新的领略。而这些新的、异样的领略又无不与这位新夫人张佩蘅有着万缕千丝的联系——段祺瑞想:“若无佩蘅这种联系。袁世凯恐怕不会如此厚爱。”因此,段祺瑞对新夫人,油然产生了新的冲动。何况又加上一件新喜——
段祺瑞从威县回来的时候,新夫人为他生了个女儿,母女都十分平安,他十分欢喜。他匆匆走进居室。
“佩蘅,佩蘅!”段祺瑞走到床前,伏在新夫人身边。
张佩蘅正疲惫地闭起双眸养神——这两天,她一直处在生女的喜悦和丈夫不在身边的忧伤中,丈夫打仗去了,男儿志在疆场,她懂得,她也知这是丈夫显示威风的良机。可是,生儿育女,总是女人的一场生死大关,谁家女人生产不盼着自己的丈夫在身边。可是,段祺瑞,却在峰火的战场,她想他,她更担心他。
段祺瑞回来了,一回来就匆匆来到她身边,并且亲亲热热地呼了两声“佩蘅”——这是往天从未有的。往天,他常常本着一副严肃的面孔,虽不是大怒却也看不出欢乐;而她,也就自觉地背过身去,或转回自己的房中。夫妻之间一直蒙着灰暗的云雾。而今,这声“佩薪”,却充满着温情和亲呢——,她通身都酥了。她从蒙着的被中伸出手来,对着他甜甜地、无限娇柔地一笑。“你回来了,听说打了个大胜仗。”
“别说话,好好养神!”段祺瑞伏身、伸手为她拽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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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女儿吗?”佩蘅说着,把被头轻轻地掀开一缝,露出出生不久的女儿。“看看吧。”
段祺瑞把脸伏在被角,仔细一看,女儿还在困倦地闭着眼睛。“像,像极了!”
“像什么?”张佩蘅说。
“像你,像你!”段祺瑞说:“也像我。”
张佩蘅来到段祺瑞身边一年多了,尚未得到他如此这般的温存。早先尚可,觉得他的公务重,自己也含羞;在她怀孕之后,她觉得不同了,仿佛是一种失宠的失落,但又不便出口。现在,女儿生出来了,她可以撒娇了。便说:“这女儿只像我,是我生她的。不像你,你心里没有她。”
“怎么这样说呢?佩蘅。”段祺瑞听出新妇人的话中话了,便说:“佩蘅,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你来了之后我没有尽心照顾你。你应该知道,我分不出身呀,太忙了。其实,我心中一直十分喜欢你的。”说着,把脸伏下去——
张佩蘅还以为他去亲昵女儿呢,那知道,他竞把大嘴巴热乎乎地贴在了她的嘴上,用力地亲吻起来。一边吻,一边呻吟似的说:“我十分想你,我很喜欢你,我……我……”
结婚年余了,张佩蘅尚没有如此的享受,猛不防来了,她有些儿慌张。但转瞬间,一股幸福感流满全身。她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把嘴贴过去,把舌头伸给他……
二人亲昵半天,张佩蘅才转过脸,说:“女儿还没有名字,你起一个吧。”
段祺瑞想了想,说:“孩子都是以‘宏’字作班辈的,自然得从宏罕起。”
“起什么字呢?”张佩蘅说。
段祺瑞又望望刚出生的女儿,微微皱眉,自言自语:“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