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识逐渐模糊，曾经他享受摧毁他人精神力泉的快乐，现在亲身体会自己的精神力泉是如何被摧毁的，残存的意识竟生出几分滑稽可笑之感。

    漆黑逐渐退离他的双瞳，时见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她还抱着九尾狐，小狐狸似乎不太高兴，九条毛茸茸的小尾巴耷拉下来，尾巴尖尖上的那一点红也有些黯淡无光。

    时见夏第一次以俯视的姿态面对博士，不得不承认一直压在她心底的那口恶气，在此时全部释放出来，简直神清气爽。

    黑色漩涡越来越小，刚才还在放狠话的博士却变成了一条濒死的鱼，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狼狈地倒在地上，等待死亡降临。

    从他召唤出黑色漩涡的那一刻，他就该明白自己是在垂死挣扎。

    他亲手觉醒的《山海经》，最终把他送入死亡的深渊。

    时见夏怕他仰着脑袋不舒服，很体贴地半蹲下来，耐心询问道：“你是侵占了人类身体的虫族，还是融合了虫族力量的人类？”

    博士闭上眼睛，不准备回答她的问题。

    时见夏清楚受制于人有多憋屈，她打了个响指，金芒吞噬黑色漩涡的动作停住，博士体内迅速流失的力量也得到了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