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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满山遍
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继续说:“……就说被包养吧,你也找个好看的,年纪大点没事,你找个那么胖的,穿个黑貂像啥?不像富婆,像个熊瞎子……”

    郝泽宇大概是世界上最愉快的肉票,他朝我眨眨眼睛,“富婆来啦?”

    “熊瞎子是什么意思?”

    他笑,“你先解释一下,你是不是富婆?”

    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有点气愤。我把包扔在桌上,“富婆就拎这种a货啊!”

    这桌上唯一的女士,穿白貂露大长腿的那位美女——姑且叫她白貂吧。白貂拿过我的包看,点头:“哎呀,还真是假的。”

    她抬头,问我:“但你这包假得挺真啊……”

    我马上忘记了不愉快,视她为知音,跟她分享了这家淘宝店,迅速建立起友谊来。

    〔五〕

    一来二去,我明白过来,原来这伙人都是郝泽宇的艺校同学,他们在皮草店门口遇到,以为我是包养郝泽宇的富婆,本来想把我扔那儿,但领头大哥觉得,我也要受教育,就把我接过来了。

    我倒是不计较我像富婆或者熊瞎子,就是他们请吃饭这阵势,太像绑架了。大家都挺不好意思的,我端起酒杯,平复群众们的内疚,“不怪大家,怪我!我太胖了,太适合当肉票了!”

    他们赞:“弟妹真敞亮。”

    “是,我是长得挺宽敞的。”

    郝泽宇跟我解释,“人家夸你呢,敞亮就是大方真诚的意思。”

    我恍然大悟,“东北语言真是博大精深。”

    听到我这话,众人都很高兴,“押送”我过来的平头壮汉,教我一句东北八级专用语:“剥了盖卡秃了皮。”

    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剥了盖——膝盖的意思;卡——摔的意思;秃了皮——皮被蹭没了。我在北京,遇到十个东北人,八个都教过我这句——剩下两个,成了我男朋友。作为前任、现任东北家属,我得给人面子,扮作天真无邪,问到底什么意思呀?

    他们如此这般说——说的还没我的版本通俗易懂呢,我假装有趣,抚掌大笑。

    白貂搂住我,说我真有意思,真喜欢我。按照郝泽宇的辈分,我得管她叫大嫂。

    白貂大嫂算是东北美女的代表吧,高大白,皮肤没那么细腻,高鼻深目,跟混血似的,我可惜她没当明星,她说她也当过啊,当年艺校毕业,她考上辽宁省芭蕾舞团,万中挑一,也跟明星差不多啦,不过就待了一个月,她就回来了。

    我好奇问为什么,这时领头大哥从厕所回来,特有爱意地摸了一下她脸。她皱眉头:“洗手了吗你就摸。”

    大哥眉目里全是调皮:“你还嫌弃我啊。”

    我大笑,东北情侣的恩爱模式是这样的啊,宠溺中带着傲娇。

    我继续上个话题,问白貂大嫂,为什么不在芭蕾舞团待着了?

    白貂大嫂似乎失去了谈话的兴致,专心给领头大哥扒蒜,说现在多好啊,有生意、有男人、有朋友,比跳舞开心多了。说着,她把蒜塞到领头大哥嘴里,领头大哥嘴里嚼着蒜,亲了白貂大嫂一口。

    她抱怨着:“都是蒜味。”但抱怨里也充满着爱,我支着头,在旁边看着这一切,没想到郝泽宇也在看,我俩相视一笑,拿起酒,碰了一杯。

    桌子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我强撑着,喝倒了几个东北男生,算是为北京姑娘长脸了,我心满意足地去厕所走走肾。

    女厕所,一小姑娘吐得天长地久,我等不及了,看看周围没人,偷偷溜去男厕所。我在隔间里正舒畅着呢,外边进人,我连忙小心尿,怕被人听出来我是女的。我笑了,通过撒尿声还能分得清男女?我真是喝多了。

    隔间外面,有人说话。

    “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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