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凌天殿门口。

    安泰正靠在门口睡得东倒西歪，作为仙尊的道童，他怕是全九重仙门最轻松的道童了。

    关玉山忍着一脚踹醒安泰的冲动，让洛笙回去不要再送了。

    临走时，关玉山突然顿在原地，转身看向洛笙，神情隐在漆黑的夜幕中，有些模糊不清。

    “爱徒啊。”

    洛笙疑惑，“怎么了？七师父？”

    “如果我们几个老东西在有些事情上骗了你，你会怪我们吗？”

    关玉山这句话问得没头没尾，甚至有些沉重，洛笙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歪头想了想，说道：“几位师父应该不会害我？我相信师父们。”

    关玉山长长叹气，他站在那里，本来身形挺拔，可不知为何，肩膀突然塌了下去。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突然说道：“洛笙，为师欺骗了你。”

    关玉山突然语气认真地叫了洛笙的名字，不再是平日里开玩笑的模样。

    洛笙一愣，“七师父？”

    关玉山继续说道：“你可记得你之前去学涯殿测灵石测过灵根？”

    洛笙自然记得，只是他当时是带着小黑偷偷过去的，七师父是怎么知道的？

    关玉山道：“我当时并未急着离开仙门，而是留在了仙门里，我猜到了你可能会去测一侧自己的灵根。”

    洛笙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站在黑夜中的关玉山。

    关玉山说到这里停顿了许久，一时间寂静的凌天殿门口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半晌，关玉山才道：“当时测灵石上显露的青色……是我幻化出来的，测灵石上真正的颜色，是乳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