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大夫不要说出去,有劳了”王大夫笑道
“没事,这件事我本来就不好说的”沐英知道王大夫性格孤僻,醉心医术,一向不管他人是非,也就放心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几块碎银子,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约莫二两,直接给了王大夫,把药提了回来,交给柳氏去煎,自己则去给男子上药,先将他身上脏了的衣衫脱掉,扔在一边,把膏药贴在断腿上,又将金疮药的粉末均匀的撒在伤处,用纱布缠好。
最后翻出一套舅舅的衣衫给他换上。忙完后,她才歇了下来,目光不觉对上了男子的脸,她怔了一下,这个男子生的极好,长相俊美,剑眉杏目,鼻梁挺直,皮肤白皙,嘴唇像是花瓣一样泛着娇嫩的粉色,脸型圆中带方,柔和却不失棱角,算不上绝色却也赏心悦目。
她正看的入神,柳氏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锅里有你爱吃的芦笋炒鸡蛋,还有青椒炒肉,你热一热,米饭也好了,这么晚了,别忘记吃饭”沐英道
“好”就起身进了厨房,把菜热了,就着菜吃了两大碗米饭,才放下筷子。
她的食量不小,但是吃了不胖,也是因为她练武的缘故,运动量大,日常还要干农活儿之类的。
她将碗筷捡拾下去,洗刷干净。因着柳氏身体不好,她一早就叮嘱母亲晚上先吃,不要等她,好在母亲还算听话,又经过几年的调养,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估摸着床上那位今天大概是醒不过来了,柳氏这时也煎好了药,沐英看已近夜半,就去烧水洗漱,然后和柳氏一起熄灯睡了,半夜起夜回来时,听见那人的呻吟声
“好渴,水”沐英到了一碗水,放在他唇边,竟然喝了下去,然后就睡过去了。
沐英也不管他,自去回房睡了。第二天清晨沐英起来洗漱完,在院里练武,先练了几套拳法,又舞了一套刀法,正练得酣畅,床上的人也醒了,他自幼拜名师习武,耳力过人,沐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听不见,他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农家小院里,明白这是被人给救了,他本是京城人士,当朝定国公世子,姓裴名景行,两年前高中状元,被封为吏部侍郎,一下子成了朝中三品大员,皇帝下令命他彻查威远侯府谋逆案,他奉命离京去下面查访,案子初有进展,就遭遇了刺杀,至于是谁,他心中已有答案,应该是与威远候府一向不和的吴家所为,原因嘛,不仅是不想威远候府沉冤昭雪,更是为了掩盖参与陷害威远候府的罪证,当年,先帝还在时,对威远候府就多有猜疑,只因其战功赫赫,有功高盖主,危及圣上之嫌,先帝又偏宠严贵妃,冷落皇后和太子,严贵妃一时风光无限,其所出的二皇子在朝堂上也颇有势力,后面渐渐直逼太子,几次设计陷害,所幸太子极有智谋,又有些运气,都一一躲过,期间严贵妃为了扳倒太子,曾向一贯中立的威远候府示好,被婉拒,反而暗中对太子颇多照拂,虽没有明确表示支持太子,但也给太子添了不少助力,让严贵妃十分嫉恨,于是联合吴家对其下手,二皇子更是当面状告威远候府谋逆,孙家也呈上了证据,先帝大怒,威远候府被夺爵,家产也被查抄,男为奴,女为妓,圣上为了防止威远候府有再起来的可能,更是剥夺了其子孙参加科举与当兵的资格。
后来严贵妃被太子斗垮,先皇临终前将皇位传给太子,严家也没落了。
但吴家做事小心,自己隐在后面,拿与威远候府有仇的孙家做挡箭牌,竟是抽身而退。
太子自然是不会放过吴家,所以才有了那日的狗急跳墙,不过,吴家,早晚都会死的,他冷笑了一下,这个仇他记住了。
另一面,沐英练完了,进屋对着镜子拾缀了一下,柳氏的声音响起
“阿英,过来吃饭了,有你爱吃的阳春面。”沐英走了过去,一看桌子上果然有一碗面,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