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虚以委蛇
清了。我问过太医,太医说你的身子就是被酒浸坏了。”
“是吗。”
“可不是。不过也不要紧,百年之后谁都会是一捧黄土,承嗣承宗的是亲骨肉还是嗣骨肉,又有何区别。”
“说的也是。说人有轮回,我是不信的。一旦身死,尘归尘,土归土。”
“对对对,你这样想就对了。人都死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赵广渊连喝了几杯,似乎有些醉意,看着楚王,“之前对四哥有诸多误解,不想现在再看,竟觉得四哥挺会开解人的。”
楚王面上笑意更胜,“之前的误会就让它过去吧,之后咱们兄弟还是要多亲近亲近。我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跟我和三哥玩了。”
“是吗?”
“可不是。你怕是不记得了,我可是记得清楚。”随后便说起小时候的几件事,兄弟二人共忆往昔,好像过去的手足之情再现一般。
“来,我敬四哥一杯。我回京这些日子,大家虽敬着我,但我知道他们都看不起我,暗地里说我不配为男人,连个子嗣都生不出来。四哥,我这心里苦啊。一个男人,被人说不行,我恨不得死了算了!”
“懂,四哥都懂。”
这一刻,楚王很是同情这位兄弟,感同身受,一个男人,暗地里被人说不行,不能让女人生儿育女,那是多大的苦楚。
要是他,都恨不得死了算了。
非常体恤地扶着他,生怕他醉了掉到地上。
“还是四哥你好。来,我们继续喝!”
兄弟二人推杯换盏,很快就都有了醉意。
赵广渊似乎终于遇上一个能说悄悄话的人,越喝越起劲,一个劲地劝酒,很快二人就喝趴在桌上。
掌柜忙让服伺两位王爷的下人来把他二人各扶上马车。
楚王脚下虚浮着,已是不知年月,只嘴里“喝喝”地嚷嚷。赵广渊也没比他好多少,出了迎宾楼差点就躺在门口了,两个侍卫扶半天扶不起来。
掌柜看着直摇头。
等马车驰离迎宾楼,装醉的赵广渊便坐直了身子,眼里哪里还有那个喝高了不知人事的样子。
“王爷?”曹厝凑过去悄声问道。
赵广渊扭头看了他一眼,“怎是你来接本王?”堂堂一个内院大总管,竟跑来亲自接他。
“奴才担心王爷。”怕他被楚王哄了去。
“不必担心。再来十个楚王,都未必能把我喝趴下。”那些年,他几乎是泡在酒缸里的,早已是千杯不醉。
曹厝松了口气,“那王爷与楚王说清楚此事了?”
赵广渊嘴角讥讽,“他自以为瞒得好,以为当年的事抹干净了,我就不知道,还妄想过继他的儿子给本王,”嗤笑一声,“白日做梦。”
曹厝知道他心有成算,彻底放下心来。
而隔日,楚王从宿醉中醒来,心情却大好。还跑到秦王面前自吹自擂了一番,“老七答应了!”
“真的答应了?”
楚王高兴地点头,忽然想到自己两头下注,有些对不住同胞兄长,但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撇开,“老七说等孩子落生就抱过去交由越王妃亲自扶养。”
秦王有些错愕,老七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有点不太像老七做事的风格。而且,他真不知道,老四当年对他做的事?
“皇兄,你在担心什么。现在对于老七来说,为先太子和他外祖一家平反,才是他最想做的事。他卧薪尝胆十年,在皇陵受宫人迫害,还不是为了这一天?”
过继一个儿子罢了,过继谁不是过继?
两相权衡,就是他,也会选择与他们兄弟合作。
“现在把太子撸下去,才是他最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