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壹
这种人是绝不容许别人知道的。
这一点,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
他看了眼左臂,忽然笑了,笑得有点苦。
他后悔不该在钟无泥面前露那一手的。少那一次出手,说不定情况就不像现在这么糟糕了。
……至于方才郭重山说的机会……又是什么呢?
风逍舞不去想。扶着院墙,蹒跚走出了小院。
他已没力气再多想。现在他只想快点回去,回到她的身边。
风逍舞走上楼梯。
他用力抓着左臂,想用施加在左臂上的痛苦来麻痹创口崩裂所带来的极度疼痛。
楼梯旁的第一间房就是他们的住所。风逍舞看着房门,心里却苦笑。
他脸上的肌肉已没力气去收张,即使想笑也只能在心里笑。
原本他还不喜欢靠近楼梯的房间,现在却造就了此刻他亟需的便利。
再有五步,就走到门前了。
现在客房里不但有缓解他伤口的膏药,还有抚慰他内心的人儿。
对于这个人,比起任何伤药,他现在都更想见到她。
是不是从久于孤独的逆旅中解脱,如今他已变得不能再独自承受这样的伤痛?
他的手已握上房门。推门。
门不动。
风逍舞像是从睡梦中惊醒,笑了笑。
她一个人留在房里,当然要将门闩上,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想不到?
是不是血流得太多,将他脑里的思绪抽空了?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滴落在地上。
风逍舞抬手,敲门。
他感觉自己举手的动作都已变得很费力。他举起手时竟还感觉头部涌出一阵晕眩。
他一直等着。他已等了有段时间,门里却还是没有回应。
风逍舞的心沉了下去。
莫非她出了什么意外?
焦虑与恐惧涌上心头,他急忙拍门:“嫣嫣,你在吗,你在不在?”
没有回应。
风逍舞道:“是我,你在……”
“我在。”
门里终于有了回应:“我在。”
但这声音却有些奇怪,像是嗄起嗓子才说出的话。
风逍舞眉头一锁:“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里面的声音还是一直重复:“我在,我一直在……”
沉默过了很久,声音终于变了:“我也知道是你,你一开口说话我就知道是你了。”
风逍舞道:“那你……”
司马嫣却又打断了他的话:“就因为我知道是你,所以我才不想开门。”
“你答应我,答应我了什么?”一串串泪珠她的脸上流落:“你知道你走了后,我一个人在这地方心里有多害怕吗?”
司马嫣嗄声道:“你根本就不管我,话也不说就走了。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你却又还是这样子跑了出去。我不过只是想要你陪我一下,可在你看来我究竟是什么,是你想起来就拿上手心把玩一下,不想要的时候就随便往旁边一丢的玩偶吗?”
风逍舞沉默。
他没有解释。
司马嫣在他心目中究竟有多重要,只怕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吧……
可他还是一句话没说。
他只觉得支撑着自己走回来的那股动力已从他身体里消逝。连左臂血流的温热都已感觉不到,头脑也开始麻木。
她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变远。遥远,很远很远……
司马嫣伏在门上,泪水已盈满她的脸颊:“这次也是,明明已约好一个月的,你却又让我白白多等了一个月。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为什么总是不愿去遵守,总是让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