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人在这间诊室失去了生命。

    他们都不敢去告诉候觉检查的结果。

    最后还是一位资历颇老的医生，结巴着把结果告诉了候觉。

    “和平常人无异是什么意思？”

    候觉今天来的比较急，眼镜都忘记取下来。

    听到医生的话，他扶了一下眼镜边框，熟悉他的人应该都知道，这是他即将发火的前兆。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医生还是硬着头皮把话重复了一遍。

    “这么多年，没想到手底下养了一群只会吃饭干饭的废物。”

    其余人涨红了脸，一个才来的实习生心有不满，嘟囔道：

    “本来就是什么指标都没问题，还要怎么检查嘛。”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有点自言自语的意思，可偏偏这时场面安静的可拍，再小的声音都能听见。

    站在他旁边的人想去捂他的嘴，可是实习生是科室里出了名的语速快。

    还没等旁边的人伸出手，他一句话就秃噜完了。

    候觉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医院里每年聘请人都是要他亲自过目，医生是什么水准他心中很清楚，只不过刚才他们说的结果太离谱，仿佛儿戏一般，候觉难免会生气。

    被实习生刺了一句，候觉生气的同时也清醒了一点，他倒不可能真的和一个实习生置气。

    “算了算了，先去看看皎皎。”

    见他有不再追究检查结果，医生开心都还来不及，忙不迭的把他带进沈皎的病房。

    在候觉和医生争执的时候，沈萤和李阿姨就在病房里面了。

    沈皎静躺在白色病床上，乌黑的头发凌乱散开，衬的一张小脸比床单都还要白上几分。

    平日里红润的唇也失去了颜色，变的黯淡干涩。

    李阿姨找来棉签和开水一点点替沈皎润着嘴巴。

    仔细看，她的眼眶有些红。

    沈利晴也是在这个时候到的。

    她本来找不到沈皎在哪个病房，可是走廊上一群人堆在一间病房门口，沈利晴一下子就确定了。

    “让一让。”

    沈利晴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加之经常出现在各种采访中，医院里每一个人都熟悉她的声音。

    听到她说话，本来还有些拥挤的人群立刻自动让出来一条路。

    候觉上前去扶住沈利晴的腰，把她往沈皎病床前带。

    看到床上一动不动，完全没有生机的样子，沈利晴呼吸都放缓了一瞬。

    “医生怎么说。”她坐到沙发上，姿态比站着的人还要居高临下。

    医生把结果又说了一遍，沈利晴没说话，只是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更冷。

    所以医生都忐忑，生怕惹了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