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里。

    国师来过年。

    沈棠看着一眼国师精致苍白的脸，察觉国师应该是蛊毒发作原因导致。

    国师修长的指把玩着沈棠的手。

    慵懒微微低的嗓音，响着沈棠的耳畔。

    “公主，臣若是死亡，你会开心吗？”

    国师散漫墨弯弯的桃花眼，注视公主漂亮白皙的耳朵。

    公主嫣红唇动着，语调慢吞吞：“你都知道了。”

    国师抬手，勾着沈棠漂亮的青丝，放到沈棠的耳后。

    “是，臣知道，臣说真心喜欢，并非作假，臣不介意公主这样做，是臣不够好，才让公主对臣动杀心。”

    沈棠柔软皓白的手，握住国师殷红的袖袍。

    微抬睫羽，清澄漂亮的双眸，对视国师。

    “你会死的，你不恨我？”

    她不明白，是她给他下蛊，正常人反应都会恨不得杀她，为何国师是这样的反应。

    国师手指抚着沈棠的耳垂，殷红的唇挨得更近一些，乌黑眸子染着温和的笑意。

    猜测沈棠大概会想什么。

    沈棠微僵住身，听见国师商礼的声音。

    “公主，臣为何要恨，是臣作死主动对公主不好，公主想下蛊害臣也是正常，臣会争取活着，公主不要死，也要好好活着。”

    沈棠沉默，攥紧双手。

    国师抬起沈棠的指尖，殷红的唇染着轻轻的笑意。

    “公主绣香囊准备送给谁，是送给我，还是送给别人。”

    说到最后几个字。

    国师眸里敛着阴沉冷色。

    公主绣的香囊只能送给他。

    沈棠并不知道国师心底想着什么，素手放开着手心。

    国师点着沈棠的指尖，清眸凝注沈棠。

    沈棠缩回那只手，微微侧头，看着桌上的除夕食物。

    公主府的下人不在此处，屋里只留有沈棠和国师。

    国师察觉沈棠看向哪里，勾了下唇。

    “公主是饿了？”

    沈棠远离黏糊糊的国师，坐下凳子上。

    慢吞吞用膳。

    国师追问着：“公主告诉臣，香囊送给谁。”

    沈棠尝着温热茶，转动澄净潋滟的灵眸，看着国师醋里醋气的眼神。

    手微微攥着茶盏。

    沈棠低着深墨漆黑的睫羽。

    “送你好了吧，本来就是绣着玩，你非要，那就给你了。”

    国师觉得沈棠口是心非，眼睛亮晶晶。

    “那未来夫人，我的香囊在哪里。”

    沈棠微喝一口茶，声音低着：“在枕头下面，自己取。”

    国师跑向着榻前，翻开枕头，枕头下面绣着香囊。

    抓起香囊，系着腰间。

    香囊里散发淡淡的香味。

    国师走向沈棠那边，凝见沈棠咬着鱼肉。

    故意在沈棠面前转圈圈，展示他的香囊。

    国师出声。

    “公主绣工真好，日后臣要一直戴着公主送的香囊。”

    沈棠盛着一勺汤，缓缓尝下。

    瞥见国师那副欢喜的样子。

    沈棠微恍下神，低着浓色的睫羽。

    没有与国师搭话。

    国师坐近沈棠，非礼沈棠温红的耳边。

    渐渐。

    国师想抱沈棠走。

    沈棠一脸幽怨。

    “我要用膳，而且今日是除夕，你别这样。”

    国师低嗯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沈棠，时不时偷瞄着沈棠。

    沈棠发现国师总是盯着她，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