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漾着雾朦胧的眸，看着阎狸深黑的桃花眼。

    阎狸低声：“公主，若是日后再不听话吃续命药，臣不介意用些别的法子。”

    听见阎狸又这样语气对她，沈棠没有出声，仿佛是不会说话。

    阎狸不介意沈棠的反应，继续轻薄。

    *

    某日。

    六皇子阎弃去渊军营前，看见阿姐来送他。

    阎狸撑着油纸伞，站在沈棠的身旁，伞挡住落下的雪。

    沈棠莹白精致的手，抬起平安符，送到六皇子手里。

    微弯杏圆的眼眸，唇勾笑意。

    “闲来无事，求平安符给你，最近也不知为何，总是觉得，你很亲切。”

    六皇子眼底一热，想起前世姐姐也会求平安符送给他。

    紧紧攥着平安符。

    扬起嘴角，眉眼染着喜色。

    “我喜欢平安符。”

    阎狸幽深眼眸溢出几分暗色，凝视平安符。

    棠棠没有送过他平安符。

    六皇子发现假阎狸隐隐醋味，故意摸摸沈棠的脑袋。

    那双乌黑眼睛，流露看着亲人的眼神，注视沈棠。

    “汝汝，就算半个月后逝去，也要来梦里找我。”

    沈棠眼底闪过一抹惊诧怔色，看着六皇子乌黑的瞳孔。

    他为何确定她半月后会逝去，难道已经知晓，她是准备假病逝。

    阎狸眸沉，凝视阎弃狭长的眼睛。

    语气微冷。

    “六皇弟，你在说什么胡话，她不会死。”

    阎弃为何叫公主汝汝，是公主的小字？

    连他都不知道，六皇子居然知晓。

    阎狸外表下真实的国师，思及此处，勾魂含情的桃花眼，看向身边的公主。

    语气像是被抢食物的小狐妖。

    “他为何叫你汝汝，我也要叫你汝汝。”

    沈棠没有理会阎狸，与六皇子继续说些话，完全忽视着阎狸的存在。

    小皇子跑近六皇子，哭红着眼，抓紧六皇子的衣角。

    “为何不等过年后再走，我想和六哥哥一起过年。”

    六皇子弯腰，揉下小皇子的头。

    “阿妄，哥哥争取过年之时回来。”

    小皇子低软哭腔音，响在六皇子耳里。

    六皇子轻声温柔。

    沈棠受寒气，咳出声。

    阎狸紧张的眼神，关注着沈棠。

    沈棠未察觉阎狸的目光。

    “汝汝，我送你回公主府，这里太冷，你病着，需要养身体，不宜受冷。”

    沈棠转下视线，看向阎狸。

    “叫我汝汝作甚？”

    阎狸凝视一眼六皇子，像是幼稚的小孩。

    “他叫你汝汝，我也要叫。”

    须臾。

    阎狸送沈棠上公主府马车。

    马车里面。

    阎狸端起热茶，放到沈棠手里。

    沈棠尝茶。

    阎狸凝视沈棠漆黑的眸。

    “我可不可以日后，一直都叫你汝汝。”

    沈棠漂亮漆黑黑温眸，看着阎狸深邃的眼瞳。

    染着茶水的唇瓣，微微动下。

    “日后不可叫汝汝，汝汝是我的小字，只能是阿爹阿娘可以叫，六皇子今日叫我汝汝，也是让我有些意外。”

    阎狸低着眼睫，手指戳戳沈棠的衣裳。

    沈棠放下着茶盏，阎狸抓住沈棠的手，把玩沈棠的指尖。

    马车里没有第三人。

    阎狸愈发的放肆。

    沈棠推开着阎狸，眼底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