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里逃生,庞涓孙宾云梦山拜师
?”
苏秦将头垂得更低。
玉蝉儿笑了,转对童子:“你放心吧,此病先生能治。先生留与苏士子锦囊,约他来此谷中,不为别事,只为治疗他的口吃。只是士子来得不巧,刚巧遇到先生云游,这才误了。”
经玉蝉儿这一说,苏秦、张仪心头皆是一震。他们此来,治疗口吃倒在其次,拜师学艺才是真章。玉蝉儿此话,无异是断了他们的去路。然而,锦囊上写得明明白白,二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互看一眼,埋头自去喝粥。
童子一拍脑门:“蝉儿姐,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事。先生临走出时,曾留给我一包药丸,说是可治舌病。先生别的没说什么,我这舌头又是好端端的,不需吃它,因而也就放在那儿,过这么些日子,竟是将它忘了。”
玉蝉儿沉思有顷,点头道:“嗯,若是此说,这包药丸,想必是先生留与苏士子的。你去拿来看看。”
童子应过,不一会儿,提着一只药包走出草堂。
玉蝉儿拆开一看,高兴地说:“快看,正是先生留给苏士子的,还有话呢。”
玉蝉儿拿出一片竹简,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小字:“苏秦舌药,一日一丸;百日药尽,口吃可痊。以吟代唱,日常习练;以说代吟,舌根自软。”
苏秦拿过看了,放下饭碗,“扑通”跪在地上,望空泣拜:“先生,苏秦——”
许是过于激动了,苏秦连拜三拜,只是将头埋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张仪见他埋得久了,伸手拉他起来,呵呵笑道:“苏兄,你不要只顾高兴,忘了先生的话。先生说了,要你以吟代唱,日常习练。你唱这么久了,也该吟上一吟!来来来,先吟一首诗,就‘关关雎鸠’!”
苏秦点点头,见玉蝉儿、童子都在拿眼睛望他,当下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苏秦一口气吟出来,果是不见结巴。
张仪连声鼓掌:“真是绝妙主意,苏兄吟咏起来,哪里像个结巴?”
苏秦腼腆一笑,朝玉蝉儿、童子各揖一礼,吟道:“苏秦谢过蝉儿姑娘!苏秦谢过童子!”
玉蝉儿、童子各还一礼。童子咯咯笑道:“果是吟了好,不用编词儿,苏士子想说什么,尽可顺口吟出了。”
苏秦朝童子也是一笑,正欲说话,却见玉蝉儿将那包药丸递过来,扫过苏秦、张仪一眼,话锋一转,缓缓说道:“苏士子,先生留与你的锦囊何在?”
苏秦伸入袖中,将锦囊取出,双手呈上,吟道:“回禀姑娘,锦囊在此。”
玉蝉儿接过锦囊,看也不看就纳入袖中,朝二人各揖一礼:“苏士子,先生在锦囊里答应你的,已经兑现了。两位士子再住下去,就是多余。”指着盆中的稀粥,“这锅稀粥,就算是小女子为两位饯行吧。两位士子吃饱喝足,就可下山去了!”
此话一出,苏秦、张仪尽皆失色,尤其是张仪,简直是呆如木鸡,手中的木碗歪在一边,尚未喝完的稀粥从倾斜的碗里流出来,滴落在草地上,他竟是浑然不觉。
童子急了,大声叫道:“张士子,快,你的粥,全都流到地上了!”
张仪打个惊愣,低头扫稀粥一眼,再次抬头,两眼直勾勾地凝视玉蝉儿。
玉蝉儿回望过来,冷冷说道:“张士子,你这样看着我,却是为何?”
张仪似也回到现实中,将碗放回几上:“蝉儿姑娘,若是此说,这碗稀粥在下就不喝了!”
童子拿过他的木碗,指着它扑哧笑道:“张士子,你这碗都快见底了,你却说不喝,如何能行?”
张仪发起倔来:“流到地上的,仍然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