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挺不错。陈言看着我给他认真上药的神情，眼底闪过他未察觉的温柔。

    我以为他又在犯浑，斜了他一眼，手里加重了力道，引得他痛呼了一声。

    嘶，我都这样了也舍得下重手。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吧。我拍开他过来阻拦的手，一边上药一边问道。

    是我的死敌，前几天动静太大被他发现了。

    陈言看我刚想反驳，立刻捂住了我的嘴，嘘，这次只是我的失误，被他阴了一招，下次他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你还有死敌我透着他的手掌含糊不清地说道。

    一物降一物，我为什么不能有死敌。陈言笑了起来，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照在他脸上一片柔和。

    我不由得看呆了。

    直到陈言捂住我的眼睛，我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咬了下嘴唇，周遭的气息突然变得稀薄，某人的嘴唇已经凑了过来。

    甚至变本加厉地探出舌尖，轻掠我的唇齿。

    9.

    不知道谷秋何找了什么人帮忙，这次的舆论危机彻底销声匿迹，看来想要搞垮他，就需要将他背后之人找出来。

    我想问陈言有什么线索，却看见他正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

    怎么了

    我刚走过去，他便收起手，抬眼微笑着看着我，没什么。

    陈言，这么久了，也可以告诉我了吧，和你契约的代价。虽然这件事情提了对我没好处，但也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让我无法安宁。

    与其说是代价，陈言似乎也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有些愣神，我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沉寂的样子，像是被卷进自己的回忆里无法自拔。

    梓姮，你想永生吗这还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永生我紧皱着眉头，不清楚他没由来的问题是什么意思，我不需要永生，我只要能报仇就好了。

    那如果我说，代价就是让你永生呢陈言伸出了刚刚藏起的手，上面有一个图案隐隐约约地浮现。

    等到这个图案完全显现的时候，你便永生了。

    那你呢你会怎么样我不理解这样对陈言有什么好处。

    死。陈言淡淡地说道。

    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你也会死

    是啊，彻底消失。陈言说完的时候，像是突然释怀了一样，你会接替我的位置。

    我们互相沉默了很久，我突然觉得，这样安静、没有任何表情的陈言，才是真正的他。

    10.

    谷秋何牵着苏晚出现在晚宴上，众人为了攀附立刻都围了过去。

    我戴着墨镜，抱胸看着这些祛魅的嘴脸。

    作为一个合格的女伴，要时刻挽着自己的男伴。陈言将我的手搭在他手臂上，蓝色眸子闪着玩味。

    哦。这些我还真不知道，也从来没参加过这种场合。

    谷先生您好，听说您最近在招设计师，不知我可否为您引荐。陈言向谷秋何伸出手。

    哎呦是陈少啊，客气了客气了，当然可以。谷秋何刚刚还趾高气扬的气势一下子减弱了半分，连忙和陈言握手。

    陈少看来陈言在人类里面混得相当可以了，连谷秋何这样的家庭都要看他脸色，我透过墨镜默默观察着他们两个人。

    想必就是这位吧。谷秋何看向我的一瞬间，愣怔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一丝颤抖，小姐在室内也要戴着墨镜啊。

    我勾起嘴角，抬手慢慢拿下墨镜，哦不好意思，戴习惯了。

    谷秋何刚伸过来的手猛地缩了回去，瞳孔直颤地看着我，不可能，不可能……

    秋何，秋何！你怎么了苏晚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只是一个长相艳丽的陌生女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