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说，请出示。

    我翻开第一本策划书，扉页上的落款：

    周煜辰签收策划案的亲笔签名，以及日期——2020年

    8

    月

    15

    日。

    接着，我指着第二本书中周煜辰力透纸背的批注：

    [这个梗太棒了！]

    旁边还画着笑脸。

    这些……是手写……原件，还有……他的……亲笔……批注。

    我把书推给法警，

    每本……都有……他的指纹。

    周煜辰的脸色变了。

    法警拿放大镜查看时，我听见沈若宁倒吸冷气。

    当法官宣布:原告证据存疑，休庭。

    时，周煜辰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音。

    我看着他铁青的脸，慢慢说：

    我的……沉默……

    从不是……

    认罪书。大厦……地基……不牢，……即将……倾塌。

    我摸出手机，直播间弹出无数消息：

    【姐姐好帅！】

    【周煜辰慌了！】

    置顶热搜是

    策划书里的真相

    。

    但到第二天，无任何预兆，

    母亲的花摊又被砸了。

    08

    三个混混踢翻花盆，红玫瑰滚了一地。

    母亲想去扶，被人推倒在地，菜叶砸在她背上，像下了场绿色的雨。

    周煜辰的直播间在播

    最新进展：

    他拿着伪造的聊天记录，将我们的五年合作扭曲为包养交易。

    直播的画面里，母亲跪在菜市场，白发沾着泥：

    求你们别骂我女儿...

    弹幕全是：

    【骗子母女，恶心！】

    【孝女变毒女】

    我攥着手机冲进菜市场。

    有人正往母亲头上扔烂菜叶：

    养出这种女儿，你还有脸卖花

    母亲蜷缩在摊位下，怀里护着最后一盆栀子花。

    我扑过去挡住菜叶，听见她在我耳边说：

    别管我，快走！去赢……

    好，我要让他们都下地狱！

    当晚，我收到周煜辰的私信：聊天记录我都

    ‘整理’

    好了，你猜法官信谁

    附带一张截图，我的头像旁写着

    包养费已到账。

    凌晨，我坐在电脑前，把五年的银行流水做成表格。

    每笔项目分成清清楚楚，周煜辰的签名扫描件附在后面。

    还有会议记录，以及与策划物料商往来的第三方证言。

    我把这些证据都提交给法院。

    法院判他败诉。

    周煜辰的直播间人气暴跌，带货单子越来越少。

    他在直播里强撑笑脸：都是误会.…..

    弹幕却爆满：

    【退钱，骗子】

    【我承认之前眼瞎了】

    母亲发来一张照片，她重新摆好了花摊，栀子花旁放着我的直播截图。

    留言：花又开了。

    还等不及我松口气，

    相隔未满五个小时，周煜辰打来视频电话。

    09

    视频里，精神病院冰冷的铁门前。

    母亲的手悬在《自愿入院》文件上方，像片被风吹皱的纸。

    她指甲缝里还沾着卖花时的泥，却在按手印时抖得厉害。

    来沈公馆，周煜辰凶狠道，

    你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