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湿漉漉地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姑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给我个痛快吧...”

    “这才哪到哪啊？”厉书雅倒了杯酒，自顾自地品了一口后，才说：“安娜，你不是爱玩游戏吗？姑姑今天就陪你玩个够，好不好？”

    厉安娜的身体记起从高中坠落的感觉，那种濒临死亡的失重感，那种谁都救不了自己的深渊恐惧，吞噬了她的理智。

    她趴在地上，向着厉书雅爬去，手指抓住她的裤脚，“姑姑，你以前是最疼我的...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抱着我，夸我聪明漂亮...”

    “姑姑，我和你一样，身体里都流着厉家的血啊！”

    “你忘了吗？在这件事之前，我和妙妙的关系也是很好的...她还说过，我是她最喜欢的姐姐...”

    然而，厉书雅并没有被她口中的亲情打动，她心中的仇恨已经被压抑得太久，犹如岩浆一样在她的身体里沸腾多年，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复仇。

    杯子里的红酒倒在厉安娜的脸上，像流下的一串血泪，厉书雅撩开腿，抬脚轻轻将她踢向一边，吩咐保镖道：“扔进去吧。”

    边上就是游泳池，保镖按吩咐做事，按着厉安娜的肩膀，就把扔进水池里。

    经历非人的折磨后，厉安娜似乎忘了自己会游泳的事，她在水里扑腾了没一会儿，腿就就开始抽筋，然后身体向下沉去。

    在她即将沉底的时候，保镖将她捞了上来，然后扔给一旁准备好的医生。

    清理口腔，心肺复苏一气呵成，医生见她睁了眼，回头向厉书雅请示，“安娜小姐醒了。”

    厉书雅又笑了，缓慢地吐字：“再扔下去。”

    如此几次，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了，厉安娜的瞳孔开始失焦，整个人没了生气，只剩下细微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医生再次请示厉书雅，“安娜小姐不行了，再淹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厉书雅满意了，她起身走近厉安娜，然后在她身边蹲下，凑近她耳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厉安娜的眸光动了一下，依旧灰暗。

    “因为我要让陈慧兰感受到和我一样的痛苦。”

    厉书雅伸手拨开她脸上湿漉漉的乱发，动作称得上温柔，可口中的话却似黑白无常的催命符，“你大可以告诉所有人，我都对你做了些什么，但如果陈慧兰敢报复我的妙妙，我敢保证，下一次你们母女相见，她见到的，就是你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