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保留了厉安娜把秦妙妙推到地上，以及陈慧兰把秦妙妙扔进湖里的证据。

    只不过老太太摆明了是护着大房，要把这件事压下来，佣人怕被老太太灭口，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出来当证人，直到几年后，她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才把视频交给了秦放。

    在厉书雅的话语里，厉安娜渐渐回忆起了儿时的事。

    当时她才十岁，不能从老宅里出去玩的日子，她最大的乐趣就是欺负有些蠢笨的秦妙妙。

    秦妙妙学习不行，艺术也没天赋，长辈们都说她一点都不像厉家的孩子，肯定是继承了秦家那边的基因，她听得多了，就更加瞧不起秦妙妙了。

    可秦妙妙不知道察觉不到她的反感，还是真有这么厚的脸皮，死活非往她跟前凑，天天嚷嚷着要和她一起玩。

    推攘秦妙妙，扯她的头发，弄脏她的脸和裙子已是常态，但她没想到自己就是轻轻一推，秦妙妙就在地上摔破了脑袋，地上流了一滩的血。

    她吓坏了，尖叫声引来了正在附近的妈妈。

    妈妈说秦妙妙没气了，然后就把秦妙妙抱起来扔进了湖里，还警告她，什么话都不许说，否则就和妙妙是一个下场。

    之后，她发了一个星期的烧，醒来后就听说秦妙妙已经被救上来了，不过很不幸的是，秦妙妙伤了脑子，再也不会长大了。

    事后她也曾想过对大家坦白，但每每触及到妈妈警告的眼神，和老太太洞悉一切的目光，她就把话又咽了回去。

    直到今日，她本以为自己早已忘了过去的事，没想到它们历历在目，仿佛刻在了骨血里，片刻都未曾忘怀。

    ......

    厉安娜知道姑姑既然做到了这个地步，装傻狡辩已经没有用了，她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只能哑着嗓子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姑姑...我想过在大家面前说出实话的，但我妈警告我不许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妙妙会变成这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年少无知，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忏悔，用一辈子偿还我的罪过...”

    这份道歉来得太迟了，妙妙已经不需要了。

    厉书雅看了她良久，表情渐渐平静下来，她怜悯地摇头，“我给过你机会的，安娜。”

    厉安娜眨了一下眼，许多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里。

    是了，姑姑是给过她机会的，她不止一次的问她当时发生了什么？还记不记得当时的事？

    但她的回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