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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的声音充满得意,哪还有半点落水后的虚弱。
丞相夫人语气谨慎:淼淼,你太冒险了!万一......
怕什么!恒哥哥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我!那个贱人说什么都没用!苏淼淼声音陡然变得阴狠,娘,恒哥哥答应我了,十天后就休了她,娶我进门!您放心,她肚子里那个野种也绝留不到那天!
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你做了什么丞相夫人声音惊疑。
哼,苏淼淼得意地压低声音,药我早就让人下在她的安胎药里了,神不知鬼不觉!您没看她今晚脸色惨白,跪都跪不稳吗药效......应该快发作了吧
我浑身冰凉,血液瞬间倒流!原来......原来之前的腹痛,根本不是偶然!
不是气的!是药!是她们母女早就计划好的毒药!
她们不仅要我的位置,还要我孩子的命!
巨大的愤怒瞬间淹没了我!小腹的剧痛在这一刻骤然加剧!
像有一把刀在里面疯狂搅动!一股温热的、粘稠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
不!我的孩子!
我不能倒在这里!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扶着假山,我一步一步,拖着剧痛的身体,艰难地挪回宴席。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身下的温热感越来越明显。
宴席依旧热闹。
萧恒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袍,正坐在苏淼淼身边,小心翼翼地给她喂热汤,眼神专注温柔,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她受惊的情绪。
苏淼淼依偎着他,小口喝着汤,脸上是劫后余生的柔弱和满足。
我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几乎是跌坐回自己的位置。
巨大的腹痛让我蜷缩起来,身下的粘腻感让我恐惧得浑身发抖。
萧......萧恒......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呼唤他的名字。
他听到了,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切,只有被打扰的不耐,他甚至没有看清我惨白的脸和额头的冷汗,目光只在我沾了污迹的裙摆上嫌恶地停留了一瞬,眉头紧锁,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他转回头,更加温柔地拢了拢苏淼淼肩上的披风,低声问:淼淼,还冷吗
彻底的无视。
眼前阵阵发黑,萧恒和苏淼淼依偎的身影在视线里扭曲模糊。
小腹的剧痛达到了顶点,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硬生生剥离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