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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夜怀等在外面,低头看着手机通讯录里那个已经五个月没有消息的头像。
他不自觉地点进去,又退出来,指节泛白。
十几分钟后,医生面色古怪地走了出来。
傅先生,您方便进来说几句话吗
他走进去,只见医生迟疑片刻,才小心道:我们做了全面筛查,沐小姐似乎......并未怀孕。
你说什么傅夜怀眉头猛地一跳。
沐小姐应该是近期服用了高剂量激素,确实会出现呕吐、情绪波动等‘妊娠假象’,但内宫里......根本没有胎影。
这一刻,傅夜怀仿佛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他大脑嗡嗡作响,回忆像爆炸般浮现。
他曾经只因为沐月一句哭诉,当场逼江晚吟下跪。江晚吟被绑架,他还骂她自导自演,最后还亲手抽了她一鞭子。
他当时只觉得江晚吟疯了。
现在回头看——疯的,究竟是谁
傅夜怀从产检室里出来,坐在车里,整个人像被抽空力气。
他没有立马发作。
如果沐月能做出这种事,那晚的仓库绑架,她会不会参与其中
甚至,那场戏,从头到尾......都是她写的剧本
傅夜怀忽然觉得浑身冷得刺骨。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沐月发来的消息:
【夜怀......你去哪了我一个人在病房,好怕。】
傅夜怀看着屏幕,眼神彻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