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校服后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不仅仅是在看他,更是在穿透他,审视着他身后那群惊魂未定、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同学,以及那栋歪斜在荒草之中、显得无比怪异和扎眼的现代教室废墟。
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第二章
镐京路**
沉重的、带着浓烈皮革和金属腥气的缰绳,如同冰冷的毒蛇,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狠狠地套上了林澈的脖颈,猛地勒紧!
粗糙的皮绳瞬间嵌入皮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和强烈的窒息感。他眼前发黑,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拖拽得一个趔趄,几乎摔倒。那力量源自于一名沉默的骑兵,他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眼神如同冰封的湖面,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机械地执行着命令。
林澈被迫踉跄着向前迈步,脖颈被死死勒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而痛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班长!
林澈!几声惊怒交加的呼喊在身后响起。
赵破虏目眦欲裂,猛地就要往前冲,却被旁边两个反应稍快的同学死死拽住胳膊。别冲动!破虏!他们有武器!李思齐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决。
放开他!苏雅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强压下去的愤怒和急切,她努力挺直脊背,对着那个拖着林澈的骑兵大声道,此乃天降祥瑞之身!尔等如此粗鲁对待,若损了灵性,招致天罚,你们担当得起吗!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威慑力。
那拖着林澈的骑兵动作似乎微微顿了一下,勒紧的缰绳也松了一丝缝隙。林澈趁机大口喘息,新鲜的冰冷空气涌入灼痛的喉咙,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血旗下,那个首领骑士覆面胄下的目光冷冷地扫过苏雅,又落在狼狈咳嗽的林澈身上,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片刻,他喉间发出一声沉闷含糊的咕哝,像是某种指令。那名拖拽林澈的骑兵似乎有些不情愿地哼了一声,但终究还是猛地一抖手腕,松开了套在林澈脖子上的缰绳,只是将绳头粗暴地塞进了他手里,示意他自己牵着马走。
咳咳……林澈捂着脖子,大口喘息,脖颈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深红勒痕。
所有人!首领骑士的声音透过覆面胄传出,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和不容置疑的冰冷,跟上!掉队者,死!
冰冷的宣告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
没有选择,没有余地。在那些闪烁着寒光的青铜长戈和冰冷眼神的驱赶下,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惊吓的四十五名学生,如同被驱赶的羊群,带着满身的尘土、擦伤和心灵上的巨大创伤,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陌生而坚硬的土地上。每一步都灌满了铅,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恐惧之上。
林澈牵着那匹高大暴躁战马的缰绳,粗糙的皮绳磨得他掌心火辣辣地疼。他走在队伍的最前列,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道来自首领骑士的、如同芒刺在背的审视目光。苏雅和赵破虏被有意无意地推到了他的身边。赵破虏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煞白和未消的愤怒,拳头紧握,指节捏得发白。苏雅则紧抿着嘴唇,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一种急速运转的思考光芒。
祥瑞赵破虏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浓的不忿和质疑,苏雅,你疯了这能唬住他们多久等他们发现我们屁都不是……
不然呢苏雅猛地打断他,声音同样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眼睁睁看着你被劈成两半看着我们所有人像鸡鸭一样被宰杀这是唯一的缓兵之计!我们必须争取时间!
她急促地喘息了一下,目光扫过林澈脖子上那道刺目的红痕,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又变得无比锐利,看向林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