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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搀扶着,咬着嘴唇,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却也多了一丝决绝。

    好!林澈用力一挥手臂,指向广场边缘,那里,卫尉已经示意几辆极其简陋、由两头瘦骨嶙峋的老牛拉着的、没有顶棚的木板车等候着,带上我们能找到的所有东西!课本!木头!黑板!粉笔!还有你们自己!上车!目标——野狐岭!

    出发!

    沉重的牛车,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慢悠悠地、如同蜗牛般向着西方挪动。

    林澈靠在冰冷的、堆着破烂桌椅木板的牛车边缘,颠簸让他浑身骨头都在呻吟。他小心翼翼地摊开手掌,掌心是几根被赵破虏他们从废墟里扒拉出来的、已经受潮发软的粉笔头。

    他拿起一根白色的,用尽全身力气,在身下那块从教室废墟里抢救出来的、布满裂痕的暗绿色黑板残片上,重重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三个歪歪扭扭、却仿佛用尽了他所有信念的大字:

    **活下去!**

    粉笔灰簌簌落下。

    这三个字,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映入了周围每一个默默注视的同学眼中。

    **第五章

    野狐岭的星火**

    当最后一缕残阳如同垂死者流尽的血,挣扎着沉入野狐岭那犬牙交错、黑黢黢的山脊线背后时,那几辆耗尽最后一丝气力的老牛板车,终于在一片被巨大阴影笼罩的荒凉谷地边缘,彻底停了下来。

    到了。卫尉那金属摩擦般嘶哑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在宣读墓志铭。他甚至没有下马,只是用手中的青铜长戈,遥遥指向谷地深处那片在暮色中影影绰绰、如同鬼蜮的轮廓——几簇极其低矮、歪斜破败、仿佛随时会被夜风吹散的茅草窝棚。那便是所谓的桑林里。

    然后,他调转马头,冰冷的目光扫过这群如同难民般从牛车上爬下来的学生,留下一句比暮色更寒的话语:一月之期,自明日起算。届时,自有王使来验看‘祥瑞’。话音未落,他已猛夹马腹,带着那队沉默如铁的骑兵,卷起一溜烟尘,绝尘而去,迅速消失在愈发浓重的黑暗里。

    将他们,彻底遗弃在了这片名为封地、实为绝境的蛮荒之地。

    死寂。

    冰冷的、带着荒野特有草木腐败气息和野兽腥臊味的夜风,呜咽着掠过齐腰深的、枯黄与墨绿杂陈的荒草,发出令人心悸的簌簌声。远处黑黢黢的山林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隐约传来几声不知名夜枭凄厉的啼叫,更添几分阴森。

    呜……终于有女生再也忍不住,压抑的哭泣如同决堤的洪水,在死寂中爆发开来。这哭声仿佛具有传染性,瞬间点燃了积蓄已久的恐慌和绝望。

    完了…全完了…我们死定了…王多福瘫坐在冰冷的土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妈的!哭什么哭!哭能哭出祥瑞来吗!赵破虏烦躁地一脚踢飞脚边的一块碎石,碎石撞在远处一棵枯树上,发出空洞的回响。但他的声音里,也充满了难以掩饰的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林澈没有理会身后的混乱和哭泣。他站在谷地的入口处,像一尊沉默的石雕。冰冷的夜风吹拂着他额前被汗水浸透的碎发,带来刺骨的寒意。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暮色四合中急速地扫视着这片被命名为野狐岭的封地。

    谷地呈狭长的口袋状,三面被不算高却极其陡峭、布满嶙峋怪石和茂密荆棘的山岭包围,只在东面有一个相对平缓的缺口,也就是他们进来的方向。一条蜿蜒浑浊、水量仅能没过脚踝的细小溪流,如同垂死的蚯蚓,从谷地深处乱石堆中艰难地渗出,无声地流淌过满是鹅卵石的河床,最终消失在谷口外的黑暗中。谷地内,除了靠近桑林里窝棚群附近有少量被粗陋开垦过、种着蔫头耷脑作物的贫瘠土地外,其余绝大部分地方,都被半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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