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转过头，看向我的房间。

    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的眼神清明如水，哪里还有半点痴傻的样子

    我吓得退后几步，心跳如鼓。

    难道，沈慕言根本不是傻子

    第二章

    第二天一早，我被佣人叫醒去给沈慕言准备早餐。

    厨房里，一个叫张妈的中年女佣对我说：少奶奶，少爷的脾气很怪，你要小心点。

    怎么个怪法

    张妈压低声音：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尤其是书房。上一个少奶奶就是因为进了他的书房，被他推下楼梯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她怎么样了

    送医院抢救了好几天，后来她家人把她接走了，再也没有消息。

    端着早餐走向餐厅的路上，我的手在微微发抖。

    沈慕言已经坐在餐桌前，看到我进来，脸上立刻露出那种孩子般的笑容。

    姐姐，你做的饭饭吗他歪着头问我。

    是的。我小心翼翼地把早餐放在他面前。

    他拿起勺子，但动作却很优雅，完全不像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

    好吃。他抬头看着我，姐姐的手很巧。

    我注意到他的眼神虽然看起来傻傻的，但偶尔会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你...喜欢看书吗我试探性地问。

    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认识字，姐姐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

    吃完早餐，沈慕言拉着我的手：姐姐，我们去花园玩好不好

    沈家的花园很大，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花草。我们走到一片玫瑰花前，沈慕言突然说：红色的花，像血一样。

    我看着他，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阴郁。

    你害怕血吗他转头问我。

    有点。我老实回答。

    不要怕，血其实很美的。他摘下一朵玫瑰，用力握在手心，鲜血从指缝间流出，你看，多漂亮。

    我吓得后退几步：你疯了吗快放开！

    他看着我惊恐的表情，突然笑了：姐姐别害怕，我开玩笑的。

    说着，他松开手，玫瑰花完好无损地躺在他的掌心，哪里有什么血迹

    我眨了眨眼，刚才明明看到血从他手指间流出，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

    姐姐，你看到什么了他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我。

    我摇摇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下午，老夫人让我陪她喝茶。

    慕言从小就很聪明，但七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烧，醒来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老夫人叹了口气，医生说他的智力永远停留在了七岁。

    那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以前啊...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他以前有个很要好的小伙伴，是个小女孩，两个人整天黏在一起。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那个小女孩呢

    她家搬走了，慕言为此还大哭了好几天。老夫人摇摇头，可惜了，那个小女孩很聪明，如果她在的话，或许慕言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她叫什么名字

    老夫人想了想：好像叫...诗雨什么的，记不清了。

    我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诗雨难道是巧合吗

    晚上，我独自在房间里想着老夫人的话，心中疑惑重重。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了。

    沈慕言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玩具熊。

    姐姐还没睡吗他走进来，我睡不着，可以陪陪我吗

    你应该回自己房间睡觉。

    不要，我怕黑。他坐在我床边，姐姐，你能唱歌给我听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