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谁有违了德政,便须背爬箭阵以示悔悟!
这时辩解已是无用,任何话在他们心里都只会越描越黑。
我把外袍脱下,身形笔直,缓缓趴伏在摆满箭头的地上。
每移一步,背上都被箭刃撕开口子,刺骨钻心。
身后,士兵的议论声,如洪水袭来。
我一声不吭,咬紧牙关爬完了箭阵,全身血迹斑斑,却不曾哀求半句。
爬完最后一步,我手撑着地,静静呼吸。
谢星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旋即手一起,将碎银抛洒,打赏给周围高喊的将士。
今日方将军已赔礼,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事便到此为止。
那些人见了银钱,一会儿便收了声,满意散去。
我站起身,只觉后背血水顺着衣间淌下,一字未多说。
可当天夜里,北境城所有城门上,竟贴满了一幅我爬箭阵的画像。
旁边还附了几首酸诗,恶意调侃。
街头巷尾皆传言:方家的脸,这回是被踩进泥里了!
亲兵匆匆送来一封信。
烬雪,你若能收敛脾气,待清商诞下子嗣,我自会让你们二人平起平坐,她始终越不过你的。
落款谢星澜。
望着那封信,我嘴角扬起冷笑。
重活一世,谢星澜依旧是这般小人得志的嘴脸。
我垂眸,将那信纸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