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谁说让你走了萧景珩挑眉,你的医术确实高明,我的伤还需你照料。再者...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很好奇,一个闺阁女子,为何要女扮男装参加诗会
沈知意只得将父亲病重,家中无人出面应酬的苦衷一一道来。萧景珩听完,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沈姑娘孝心可嘉。
王爷不怪罪民女沈知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景珩轻笑:你救我一命,我感激还来不及,何来怪罪不过...他忽然正色,你女扮男装之事,切莫再让第三人知晓。在府中,你依然是沈公子。
沈知意感激涕零:多谢王爷体谅!
不过...萧景珩忽然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私下无人时,我唤你知意可好
沈知意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心跳如擂鼓,只能轻轻点头。
从那天起,两人之间的关系微妙地改变了。公开场合,沈知意仍是沈公子,萧景珩的幕僚;私下里,萧景珩却总找各种理由与她独处,或品茶论医,或谈诗论画。沈知意起初战战兢兢,后来渐渐放松,甚至开始期待这些独处的时光。
第四章
心意渐明
六月初六,是萧景珩的生辰。王府设宴,宾客如云。沈知意以沈公子身份出席,坐在幕僚席上。
宴席间,太子萧景琛突然驾到。这位年过三十的储君面容阴鸷,一进门就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视全场,最后定格在萧景珩身上。
二弟生辰,为兄特来道贺。太子笑容不达眼底。
萧景珩起身相迎:皇兄大驾光临,臣弟不胜荣幸。
沈知意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尤其是太子看向萧景珩的眼神,充满了嫉恨与算计。她忽然想起那日的刺客,心头一紧。
宴席进行到一半,太子忽然提议:听闻二弟府上新招了一位精通医理的幕僚,何不请出来一见
萧景珩目光一沉,却不好推辞,只得示意沈知意上前。
沈知意硬着头皮出列行礼:草民沈玉,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上下打量她,忽然笑道: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不知沈公子可愿到东宫一叙本宫对医术也颇有兴趣。
沈知意心头警铃大作,正不知如何回答,萧景珩已开口解围:皇兄见谅,沈公子正在为臣弟调理旧伤,恐怕暂时无法分身。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二弟这是舍不得放人
臣弟不敢。萧景珩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只是医者仁心,总要有始有终。
宴席不欢而散。当晚,萧景珩召沈知意到书房。
太子已经起疑。他沉声道,近日你不要单独出府,以免遭遇不测。
沈知意点头,犹豫片刻后问:王爷与太子...为何如此不睦
萧景珩沉默良久,才道:皇兄疑心我觊觎储位,处处针对。实则我对那个位置毫无兴趣,只愿保边疆安宁。
沈知意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忽然心疼起这个表面风光实则危机四伏的王爷。
王爷放心,民女会小心行事。她轻声道。
萧景珩转头看她,目光柔和:私下无人时,不必自称民女。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沈知意心头一暖,轻轻点头。
七月初,京城突发瘟疫。太医院束手无策,疫情迅速蔓延。沈知意向萧景珩请命,欲用家传药方救治病患。
太危险了。萧景珩皱眉,你若染病...
我是医者,救死扶伤是本分。沈知意坚持,况且家父曾治愈过类似疫症,我有把握。
萧景珩凝视她坚定的眼神,终于让步:我派一队侍卫保护你。若有任何不适,立即回来。
沈知意带着家传药方,在城南设义诊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