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怔片刻,瞬时跪倒在地。
就信里的大概意思,是李知县帮抚州知府办成了件事,如今给他知县一职作为报酬。
“按大景律,私下售卖官位,已是死罪,其余的事,也无需再藏着掖着了。”
沈长珏站在李知县身前,那双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让人彻骨生寒。
“人不是我杀的,两年前我的确。让他们帮我做过事,但是从那之后我们就没交集了,而且我也没有理由杀他们啊!”
李知县慌乱的说着,忽然想起怀里的纸条,“大人,凶手一定是引我来这儿的人!我有纸条,根据上面的字迹,一定能找到他!”
李知县将怀里的纸条掏出来,想要分辨字迹,可谁知在纸条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
“不可能,明明有字的,这上面明明有字的!”
看着那张纸,李知县癫狂的吼叫起来。
沈长珏挥了挥手,让人将李知县收压。
宋婉打了个哈欠,事情告一段落,同沈长珏告退后,回了屋子补觉。
今夜有雨,夜半时分,一声惊雷落下。
另一张床上的文菊忽然起身,动作极轻的往门外走去。
眼见就要将门打开,忽然听到宋婉的声音。
“要下雨了,你又要去杀人吗?”
声音很平静,就像是最平常的问候。
文菊僵硬的转过身子,脸上依旧带着笑,“小姐,您在开什么玩笑啊?奴婢只是肚子不舒服,想去茅房。”
“那你把手里的东西给我。”宋婉朝她靠近,强硬的攥住了文菊的手。
里面躺着一只香囊。
依旧是熟悉的甘草气息。
文菊的笑容僵在脸上,周身气息陡然变化。
“你怎么发现的?”
听他这么问,宋婉指了指桌子上的案情实录,开口道:“那日我睡不着,反复翻看着之前的记录,忽然察觉到…字迹不一样。”
她写出来的字,同状纸上相差太大。
所以那天夜里,她去了沈长珏房间。
“我那时便发现,我并不是真正的宋婉。而你…却声称自己是宋婉的丫鬟,哪里有丫鬟不认识自己的主子?”
说到这里,宋婉眼中闪过些许迷茫。
文菊苦笑一声,“所以后面去裁缝铺,抓捕何秋娘,还有今日下午的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宋婉点头,又说道:“其实下午的时候,我又去了趟花楼。”
宋婉一直都想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到底是谁将周中和腰间的香囊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