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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闻时砚出现后,阮心语这几日的表演都有点不在状态。
就连老师都特意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慰问:“r
uan,你最近怎么了?要及时调整好状态。”
“这周五就是校庆演出了。”
教授的话像根刺扎进心里,阮心语抱着剧本走出校门时,差点撞上旋转门的玻璃。
她甩了甩头,脑袋终于清醒了几分。
才动身去了市场买菜。
鱼腥味熏得她头疼,阮心语蹲在摊位前挑西蓝花,余光瞥见个戴鸭舌帽的身影擦过身侧。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肩上的帆布包已经被人用力一扯,飞速消失在了人群里。
“我的包!”
阮心语瞪大眼睛——没想到居然会被她遇上抢劫。
她立马追着那道灰色身影冲进小巷,情急之下还差点摔倒。
眼看小偷就要拐出巷口,阮心语心里又急又慌。
下一秒,她看见突然有辆黑色杜卡迪v4r横插过来,轮胎擦着墙根发出刺耳摩擦声。
小偷被摩托横着一拦,差点刹不住脚,嘴上疯狂叫骂着,“你妈的!你瞎啊!”
车上穿铆钉皮衣戴头盔的男人长腿一跨,黑靴子精准踩住小偷后腰。
痛得小偷“啊”地惨叫一声。
小偷头上的鸭舌帽在挣扎间被甩飞,那人反手拧住小偷腕关节往墙上一磕,动作利落又漂亮。
被压在墙上的小偷满脸不服气,但下一秒就被男人反绑着手踢倒在了地上。
只能又气又急地眼睁睁看着男人报了警。
“偷东西还骂人?素质真差。”低哑的英伦腔混着摩托引擎声,男人拎起帆布包抖了抖,“连小姑娘的菜篮子都偷,洋葱都滚出来了。”
阮心语喘着气赶到时,正撞见对方摘头盔的动作。
黑色皮质手套勾着带子往上一掀,汗湿的额发甩出凌厉弧度,露出金丝眼镜下含笑的眼——
“陆医生?!”
陆云鹤单脚撑地,黑色长裤包裹的长腿曲出漂亮线条:“上周急诊室送来三个被抢包的留学生。为了抓小偷把自己弄伤了。”他弯腰捡起散落的土豆,“看来今天要不是我,可能得加你一个了?”
阮心语盯着陆云鹤肆意的笑容和他身后的重机车,语气中难掩惊讶:“陆医生你居然还会玩摩托车。实在是和你平时的模样相差很大啊。”
陆云鹤轻笑了一声,“在叙利亚给维和部队当随行医生时学的。”
然后他忽然倾身,“看你最近好像状态不是很好,要不,和我去兜上几圈?”
“也算是疗疗伤?”
脑中闪过教授说的话,鬼使神差般,阮心语点了点头:“好。”
后视镜里映出阮心语新奇的表情,陆云鹤嘴角扯起一个坏笑,突然加了速。
“啊!”阮心语吓得脸都在泛红,连忙环住了陆云鹤的腰身,
皮质夹克下绷紧的背肌随着换挡起伏,陆云鹤调笑的语气顺着风声飘到阮心语耳边:“抓紧了,掉下去的话可要算医疗事故了。”
杜卡迪冲上城郊山路时,咸腥的风灌满衣袖。
蜿蜒的柏油路像条黑绸带缠着山坡,夕阳把云层烧成金红色,远处牧场零星亮起灯火。
陆云鹤忽然压弯加速,阮心语整张脸撞在他后背,惊呼声被引擎吞没。
这一刻,她心底无比的畅快。
看来,大自然能治愈人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