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
温以槐垂眸,咖啡勺在杯沿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她淡淡道,“所以要分手了。”
她没有解释周砚知装穷的事,也没说他心里装着别人。
毕竟,往后就算阶级相同,他们也再无可能了。
三天后,周砚知终于回来了。
推开门时,他看见温以槐正艰难地扭着身子,给后背的伤口涂药。棉签够不到的地方,药水顺着脊背滑下,在床单上洇出一片暗色。
他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我来帮你。”
温以槐侧身避开,动作太急,棉签戳到伤口,疼得她指尖一颤。
周砚知的手僵在半空,沉默片刻,声音低了下来:“还在生气?”
“没有。”
“那天广告牌砸下来,我只是情急之下救了离我最近的人,不是故意不救你。”他语气带着少见的歉意,“而且我之前撞过宋小姐,怕她再出事才先送她去的医院……别生我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温以槐突然抬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救她,和我无关。”
周砚知心里蓦地一刺:“我们是男女朋友,怎么会无关?”
温以槐没回答,低头继续涂药。
棉签沾着药水,在伤口上划出一道道冰凉的水痕。
周砚知站在床边,看着她冷淡的侧脸,心脏突然像被什么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