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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暴地把苏亦澄从玻璃碎片中拎起来。
劈手一耳光,甩在她脸上。
栀栀是私生女,你明知她在苏家过的艰难,还要在这种场合让她出丑,看来你之前遭的罪都是活该的!
苏亦澄有些懵。
是苏栀宁想要撞倒她,一头扎进香槟塔,自己全程没碰她一根手指头。
见苏栀宁胳膊上的玻璃伤痕,裴寒渊连忙将她用羊毛毯将她整个人紧紧裹起来,看向苏亦澄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隐忍的厌恶。
苏旭言冷声道:
道歉!
苏亦澄挺直脊背,秉持着以往在舞台上演奏的尊严:
不是我做的,我不道歉。监控就在不然你问问旁边的人,就知道谁说的是真话。
她看向苏栀宁,后者往苏旭言的怀里缩了缩,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也不怪姐姐,她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可这些罗曼尼康帝红酒是哥哥们精心准备的呀,姐姐还是喝掉吧,我就当此事翻篇。
酒精刺鼻的味道包裹着全身,皮肤泛起密密麻麻的红疹。
她仰着泪眼,朝两个男人望过去,他们知道她从小酒精过敏,有一次聚会喝了两口就晕倒,从此家里没有一个酒杯。
可曾经口口声声承诺保护她的两个男人,此时却只顾着安慰苏栀宁,一个给她擦身,一个给她处理伤口。
满身血渍的她,被当作空气一般。
见两个男主人对苏亦澄的态度如此恶劣,宾客们也不再给苏亦澄好脸色,愈加肆意起来:
丑八怪,喝!
也就苏小姐给你面子,装清高给谁看,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钢琴女神吗
他们临走前,她被苏裴两家的保镖按住,跪着舔掉那些红酒。
皮肤迅速泛起红疹,意识消散前,她看见苏旭言和裴寒渊一左一右护着苏栀宁离开,没有回头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