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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环境署的员工出示了报告,证明城郊河流曾经是干净的,符合饮用标准;
前工厂员工阐述了工厂从不处理污水,而是直接排放的事实;专家医生出示了病理和污水排放关系的医学调查报告。
夏知晴甚至播放了一段录音,是阿卜杜勒亲口说:“把废水直接排进河里,那些贱民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阿卜杜勒的律师脸色铁青:“你们是华国人,没有权利管我们的事情!”
夏知晴冷笑:“根据索马里过渡宪法,任何公民都有权揭露危害公共健康的行为。”
台下听众席的民众们群情激昂,力挺顾文星,国际新闻总部也派人全程跟踪报道了此次庭审。
最终,法官不得不判顾文星无罪,对方败诉。
顾文星终于长舒一口气,抬眼看夏知晴:“夏律师,谢谢你。”
夏知晴一边收拾文件一边说:“不用谢,记得付律师费。”
“多少钱?”
“我想去露营,你陪我一起吧。”
当天晚上,他们开车来到场外的野地。星空下,他们升起了篝火,顾文星把腌制好的肉串放在架子上烤着。
“给。”他递了一串鸡翅给她,“律师费。”
夏知晴接过来咬了一口,突然问道:“顾文星,三年前,你为什么敢冲上去,在枪林弹雨里把那个孩子救回来?”
“我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该这么做,就和这次一样。”顾文星耸了耸肩。
夏知晴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那我现在也要像你一样,做一件我该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
“跟你表白。”夏知晴清了清嗓子,耳朵有些发红,“顾文星,我想说,我喜欢你。”
顾文星愣了一下。
一向口齿伶俐的夏知晴现在却有些语无伦次:“不只是因为你勇敢无畏,敢于为弱势群体发声,而是因为每次看到你冲在最危险的地方,我都总是忍不住,想要一直跟着你。”
“那天你问我为什么讨厌在战地工作,却还是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总部邀请我的时候,我在员工表上看到了你的名字。”
“那天你被绑住的时候,远远的对我说了句什么话?”顾文星突然问她。
夏知晴凑近他:“我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
“我说的是:顾文星,我爱你。”
顾文星盯着她:“夏知晴,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放弃战地记者的工作,只要还有地方需要我,我都会一往无前的奔赴而去。”
“我当然知道。”夏知晴说,“所以我也申请了无国界律师组织的长期派驻,你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去哪儿。”
篝火噼啪作响,顾文星突然笑了:“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傲娇又嘴毒的律师了?”
夏知晴也笑了:“巧了,我也最讨厌不要命又总是惹事的记者。”
两人在星空下对视了一眼,终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顾文星站起身,对着夏知晴伸出了一只手:“夏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乐意至极。”
两人在星空下慢慢的跳起了一曲华尔兹,夏知晴轻轻踮起脚尖,将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顾文星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