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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秘书的掩护下一路小跑,穿过礼堂的后门藏进车里。
外套披在她肩头,她才发现,不知在何时自己的短袖已经被人撕毁,空荡荡的衣领露出白嫩的肩头。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面前的男人。
江逾白。
他救了自己两次。
“我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温知晓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知为何,她执着的想要去第三人解释,和所有人证明,自己并不是那种被嫉妒驱使胡乱诬陷别人的人。
如果真的有人能站在她这边就好了。
“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温知晓身体一震,心头涌上股异样感,眼眶微微发酸。
“这是我的名片,你记得收好,或许将来有一天你会用到它的。”
烫金的黑色暗纹名片印着苍穹有力的三个大字,温知晓轻声点头,郑重其事的将它放进怀里。
一路沉默无话,直到汽车停在医院门前后,她才礼貌告别。
来不及等电梯下来,一路小跑到四楼病房,抱着母亲痛哭。
“知晓,新闻我看了,你没事就好,妈就放心了。”
她委屈的窝在母亲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自己怎样被对待都没关系,可母亲是她唯一的软肋,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望着母亲担忧的眼神,心头愧疚万分。
承诺将来会带她离开这里后,换好衣服来到民政局前,领回了那张离婚证书。
终于,她要得以自由了。
裴云舟的一切都再与自己无关。
远处的裴家别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间酒香顺着碰撞的玻璃杯溢出,来往的宾客脸上盛满了笑容。
苏以沫打算从后院安静的走回房间,没想到被夏栀的好友叫住。
“这不是温小姐么,怎么敢做不敢当,故意躲起来啊?”
裴云舟冷漠的顺着众人目光望去,眸中的温度又降低了三分。
见他没有反应,夏栀嘴角勾起抹得意的笑容,
“知晓,我没想到你会故意找记者来对付我,如果不是云舟帮我查出了这件事,恐怕我就要背黑锅了。”
她虚假擦拭着泫然欲泣的眼泪,拿起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烈性白酒。
“不过你我同在一个屋檐下,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恨你的,知晓姐,小栀先敬您一杯。”
刺鼻的酒气熏得她有些晕了,双手放在胸前,满脸的戒备和拒绝。
求助的望向裴云舟。
他是知道自己酒精过敏的,这种烈性白酒能要她整条命。
“知晓,你别让我为难,喝了它,小栀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
可是
肆虐的目光让裴云舟打心底往外觉得不适,接过酒杯强行塞进温知晓的手里,平静的目光里带上一层愠怒。
“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你是想让小栀下不来台吗?别再装了,酒精过敏喝不死人的,你要是不喝,就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夏栀哭哭啼啼的倒在他怀里,眼底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如果我喝了,你就会放过我的母亲和我吗?”
裴云舟愣了愣,她含泪的眸子和绝望的眼神让心底莫名涌起一丝不适感。
哭声阵阵传进耳朵里,眼泪打湿了衬衫。
“好,我喝。”
烈酒火辣辣的灼烧着胸膛,连同五脏六腑在此刻全部燃烧殆尽,整整一天她滴水未进,胃里空落落的疼,痛苦的弯下了身子。
胳膊和腿弯布满了红疹,她痛苦的伸出手指抓出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