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那条瘸腿似乎倒成了他之所以与众不同的理由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渐渐发觉菲利普这人倒是蛮忠厚的。他谁的忙都帮，而且从不计较。他性情平和，礼貌周全。

    quot;看得出，他是一位绅士，quot;她们议论说。

    quot;还非常不爱讲话，对不？quot;一位少妇说。她谈起戏剧来，真是激情洋溢，唾味四溅，可菲利普听后却无动于衷。

    姑娘中大多数都有了自己的quot;小伙子quot;，而那些至今尚未找到的却说她们宁可让人以为没人倾心于她们。有那么一两个姑娘流露出很愿意同菲利普调情的意向，而他却神情严肃而又饶有兴味地密切注视着她们的撩拨他人情欲的种种花招。有段时间里，他对枕席之欢感到腻味，然而他一方面几乎总是感到厌烦，另一方面却又常常迷恋声色，急煎煎地想以求一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