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计不会看上公主府的暖床婢女。
而我也不过是舍弃荣华富贵,过上从前朝不保夕,任人磋磨的日子而已。
谢临渊越说越兴奋,以为我当天就会随他进府,夜里和公主一块躺进他的榻上。
可我实在憋不住笑。
笑得前仰后合,谢临渊都不得已止住嘴。
月娘,有何可笑他拧紧眉峰,竟不觉荒谬。
你要我堂堂威远侯嫡长女替你做暖床丫鬟,还不够可笑
这有什么,你以前…!
我甩了他一掌,闭上他的狗嘴:我以前被你以婚事诱骗,又以名声威胁不得已随你外放北疆。
可做你的妻,我都嫌丢人,我宁愿伪作你的侍女,待到风波了去,再风风光光回京做我的高门贵女。
谢临渊捂住脸,他瞪大那双挑花眼,第一次得知我的真心话。
廊下的动静很快惊动皇后娘娘。
耀眼的凤仪下来时,我率先掐了自己一把,随后双眸通红地飞到皇后身侧:娘娘,臣妾刚入宫,什么都不懂。
谢驸马一上来就说臣妾漂亮,摸了臣妾的手,还说要纳臣妾做暖床丫鬟!
皇后娘娘,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
此言如平地惊雷。
谢临渊呆在原地,就连皇后娘娘都凤颜不悦。
她先稳住我,示意贴身嬷嬷上前伺候:
月贵妃受惊了,快扶她下去。
直到送走我这位陛下亲点的贵妃,皇后娘娘大发雷霆:
至于驸马,你最好向本宫和陛下好好解释!
12
这是我被册为贵妃的头一日。
宫中出现如此丑闻,天子震怒之下掀翻了金銮殿的所有奏折。
谢临渊瑟瑟发抖地跪伏在地,任由成百上千的奏折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大长公主李虞闻讯赶进宫,却被内侍死死拦在殿外。
烈日当头,她只好陪驸马一块跪,却是跪在滚烫的汉白石板上。
陛下冤枉啊,驸马并非放浪形骸之徒,是那贱…月贵妃许是受惊胡言。
就算、就算是驸马的错,求您看在他在北疆立功,放他一马吧!
李虞声声哀求,没过多久作势昏倒。
谢临渊闯下塌天大祸,天子并未看在大长公主求饶的份上放过谢临渊。
谢临渊明白李虞也救不了自己,他只能自救。
待到天子冷冷地问他还有什么想说,谢临渊三拜九叩,状似犹豫不决:
陛下有所不知,此事并非微臣冒犯贵妃,是贵妃娘娘她…
她什么,有话快说!天子不耐烦地砸来一封奏折。
谢临渊被砸得额头汩汩血涌,却不敢闪避。
他终于卖够关子,心中窃喜,面上却很是忧愁:回陛下,月贵妃刻意隐瞒,她与微臣乃是夫妻!
谢临渊瞧着天子的神色,更加笃定我隐瞒身份进宫。
他迫不及待将我们的婚事,以及我随他外放多年的往事详尽叙述:
陛下有所不知贵妃娘娘曾在北疆中过毒箭,还为微臣挡过刀。玉体有损,疮疤无数,难以入目。
微臣不忍陛下被这等小人欺瞒,这才斗胆冲撞贵妃,力劝她不要执意入宫,一错再错。
谢临渊自知我犯下欺君之罪,难掩得意神色。
可当他定睛看向天子,却被天子那双冰冷的眼瞳吓得浑身一颤。
难道他说错了吗
并不是。
可是他的言辞存在自相矛盾
并没有。
忽然,一个致命的念头从谢临渊的脑中闪过。
他急于自证清白,竟将我在北疆默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