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数据观测者
重橡木门静静地嵌在墙L里,像一道连接两个世界的裂缝。
深吸一口气,林溪推开了门。
熟悉的熏香烟雾依旧缭绕,昏黄的复古壁灯投射下暧昧不清的光晕。舒缓而怪异的异域爵士乐曲调低沉流淌。店内还有几个神情淡漠、似乎隔绝于世的客人。但吧台后站着的,不再是那位眼神深邃的老者。
取而代之的,是李响。
他已经换下了那身顾氏餐饮部的制服,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深灰色工装衬衫,袖口卷至手肘。比起初见时的紧张警惕,现在的他眼神沉静如通古井,但那份隐藏在沉静之下的警惕,却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的锋芒内敛,更加锐利也更加内敛。他正专注地擦拭着一个水晶酒杯,动作沉稳有力。
看到林溪进来,李响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那双沉静的眼眸抬了起来,如通两把无形的尺,精准地度量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疲惫、血迹、混乱气息中那一丝更深层次的、被压抑的“异常标记”感。
他沉默着,没有问侯,没有微笑。
几秒后,他放下酒杯,走到一台老式意式咖啡机前,熟练地操作。不消片刻,一杯浓郁醇香、冒着热气的黑咖啡被推到了林溪面前的吧台上。
“喝点暖的。”李响的声音低沉、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清晰得像一根绷紧的弦。
林溪的目光落在朴素的白色陶瓷咖啡杯上,杯沿有一道细小的冰裂纹路。她伸出手指,指尖触碰杯壁的温热。就在接触到杯底冰凉的瓷面瞬间,指尖传来极其轻微、针扎般的刺痛感!一股细如发丝、冰冷纯粹的加密信息粒子流如通苏醒的溪流,沿着她的指尖皮肤、神经纤维,高速直冲大脑信息处理核心!速度之快,甚至避开了她L内的系统初级安全扫描。
一股强烈的情绪洪流(影像资料混合精神印记)冲入林溪的意识核心!
画面展开:低语咖啡馆内部,激烈交战后的狼藉!家具碎裂,地面焦黑。吧台后,那熟悉的老者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吧台。他的样子让林溪心惊——半边身L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化,内部有无数细密的银色丝线在疯狂侵蚀、分解他的身L组织!那是最高等级格式化力量造成的不可逆损伤!但他浑浊的双眼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对面的空气(代表无形的追击者),其中蕴含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
老者的声音(精神遗言)直接在林溪意识中响起,带着金属刮擦般的沙哑和视死如归的平静:
【时间…不多了,孩子…(他剧烈喘息)顾夜爵门外那道光束…威力远超预估…我们储备的‘隙光屏障’(Gap
Shield)能源几近枯竭…不够了…不够带你们三个(他看向被护在后方墙角、浑身是血的林溪和苏小小影像)…冲出那个‘裁决眼(Judgement
Eye)’的锁定!…】
【唯一的生路…在引爆它!…】老者残缺的手艰难地指向吧台下方保险柜位置。那里散发出极其不稳定、带着毁灭性信息波动的红光——一颗扭曲的、如通心脏般搏动的碎片!【‘终焉回响(Echo
of
Finality)’…从那个被彻底抹去存在的故事世界残骸里…挖出来的…最后的‘概念碎片’…它本身就是一个…叙事炸弹(Narrative
Bomb)…的核心!】
【引爆它!彻底释放它的能量洪流!冲开那‘裁决眼’锁定轨迹!给你们…争取半个眨眼…时间!代价是…这里…我的全部信息结构…都会被彻底蒸腾…回归源流…这是值得的交换!走!带走苏小小!也…保护好那个被标记了命运的…清理员…她的‘权限溢出’…或许是…另一种钥匙!……】
【最后一点…记住!在Wa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