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却始终不敢跨过那条界限。

    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林小雨的声音把周阳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们现在坐在他们常去的校园湖边长椅上，林小雨正在读一本诗集，而周阳假装在看书，实际上一直在偷看她被夕阳镀上金边的侧脸。

    啊没有啊，我在想...编程作业的事。周阳慌忙合上根本没看进去的书。

    林小雨歪着头看他，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意：撒谎。你每次撒谎都会摸鼻子。

    周阳的手立刻从鼻子上放下来，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两人都笑了起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林小雨的脸上，形成细碎的光斑，周阳看得入了迷。

    其实...林小雨合上诗集，语气突然变得认真，我有件事想问你。

    周阳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冒汗：什么事

    你觉得...陈默学长怎么样

    这个问题像一盆冷水浇在周阳头上。陈默是文学院的研究生，长相英俊，才华横溢，是许多女生的梦中情人。

    他...挺好的啊，怎么了周阳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林小雨低头玩着书页的边角：没什么，就是...他约我周末去看画展，我在想要不要去。

    周阳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变得困难。他应该说什么鼓励她去告诉她不要去还是...还是趁机表白自己的心意

    如果你想去就去啊。最终，他说出了最安全但也最懦弱的回答。

    林小雨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复杂难辨，然后轻轻叹了口气：也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天分开后，周阳在宿舍的床上辗转反侧。手机屏幕亮了又灭，是他编辑了无数次又删掉的短信：其实我喜欢你，能不能不要去见陈默但这条信息始终没有发出去。

    周末如期而至。周阳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手机拿起又放下。傍晚时分，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美术馆附近，远远地，他看见林小雨和陈默从馆里走出来。陈默不知说了什么，林小雨笑得前仰后合，那个笑容像刀子一样扎在周阳心上。

    他转身离开，没有看到林小雨在他走后四处张望的眼神，也没有注意到她笑容下隐藏的失落。

    周一在图书馆，林小雨看起来心情不错，主动跟周阳讲起了画展的见闻。

    那幅《星空下的咖啡馆》真的太美了，蓝色的色调让人感觉特别宁静...她滔滔不绝地说着，眼睛闪闪发亮。

    周阳勉强笑着点头，心里却酸涩不已。他多希望陪她看画展的是自己，多希望她眼中的光芒是为自己而绽放。

    对了，林小雨突然话锋一转，下周六是我生日，几个朋友说要给我庆祝，你也来吧

    当然。周阳不假思索地答应，随即又犹豫起来，陈默...也会去吗

    林小雨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周阳低头假装整理书本。

    他不会来。林小雨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们只见过那一次，之后就没联系了。

    周阳抬起头，惊讶地发现林小雨正用一种他读不懂的眼神看着自己。

    其实...林小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笑了笑，算了，不重要。周六晚上六点，学校旁边的春田咖啡厅，别忘了。

    周阳点点头，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为什么要特意告诉他陈默不会来这是否意味着什么还是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解读

    接下来的几天，周阳一直在为生日礼物发愁。他逛遍了学校附近的所有商店，却找不到一样配得上林小雨的东西。最终，他决定亲手做一个电子相册，里面是他们这两年来的所有合照——图书馆里并肩学习的，春游时在樱花树下的，电影散场后在霓虹灯前的...每一张照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