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

    秦芝清也不在意，她认定我逃不掉，连微笑都透着癫狂。

    「你知道我为了阻止你回来做了多少努力吗？」

    「你为什么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我嗤笑一声，悲哀地看向她。

    「你以为我不回来，你做的那些事别人就不知道吗？」

    「你以为我是怎么回到秦家的？」

    秦芝清的眼神中露出惊恐，她疯狂摇头。

    「你骗我，我做得很小心的。」

    「你骗我」

    「你为了讨未婚夫欢心，偷秦之舟的资料，你为了扶持王富贵，偷偷帮他开公司。你做的这些害得秦氏损失了多少，你知道吗？」

    她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她的样子，我突然笑了一声。

    「对了秦芝清，跟你亲爹睡在一起的感觉怎么样？」

    啪！

    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秦芝清上来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整个人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她不断地掐着我，嘴里不断呓语着。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是我指使张曲山去强奸你的？」「又是我看张曲山没有死透，偷偷补了一下，让他死透的？」

    「还是我找人让原本应该判缓刑的张诚改判成三年的？」

    「啊？你知不知道？」

    12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再也听不清什么声音。

    十六岁那年，张诚高考完回来之后，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在扒我的衣服。

    他气疯了，随手从满地的酒瓶中捡起一个，狠狠地砸在了张曲山的后脑勺上，拉起我转身就跑。

    那一年，张诚刚满十八岁。

    我跟在他的后面，心中还在庆幸，还好他马上就要考上大学，还好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

    可是这美好的想象被张曲山死亡的消息打碎。

    我拉着张诚不让他去自首。

    我说我只有十六岁，警察不会为难我。

    可是张诚执意要自己去自首。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小孩子去帮我顶罪。」

    「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生活，还有就是忘了我。」

    脑海中十六岁的自己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

    在我打算跳河的时候，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我身边拯救了我。

    就像现在。

    我的脖子被一点点松开。

    杨琦一把扯开被打晕的秦芝清，焦急地给我松绑。

    「我都说了等我过来再行动，你为什么要激怒她？」

    看着杨琦的脸，我笑了。

    一盆冷水浇下去，秦芝清悠悠转醒。

    现在她被绑在凳子上，而我站着。

    我拍拍秦芝清的脸，问她：「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的那些往事的吗？那我来告诉你。」

    我拉了一个凳子坐在她的身前。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们俩的脸，就真的不觉得有一点熟悉吗？」

    秦芝清的眼神从困惑到惊恐，最后不安地开始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