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分期付款我可以写欠条！保证每个月都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星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分期陆沉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新鲜，你打算分多久

    三…三年林星晚试探着说，觉得这个数字已经是极限了。

    呵。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气音。每周五下午三点，到我办公室汇报还款进度。地址稍后发你。不等她反应，电话已被挂断。

    林星晚握着手机，懵了。汇报…进度有钱人的怪癖但无论如何，对方似乎同意了分期，这让她大大松了口气。

    周五下午三点，林星晚准时出现在沉屿科技顶层，总裁办公室外。巨大的落地窗俯瞰城市，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映出她局促的身影。秘书小姐礼貌但疏离地让她在会客区等待。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林星晚抱着她那个破旧却干净的小笔记本，上面工整地记录着她这周的收入：咖啡店工资800，家教收入600，网店客服提成200…以及计划还款的金额：300元。她小心翼翼地计算着，生怕出错。

    办公室厚重的门终于打开。陆沉屿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神情紧张的高管。他看也没看林星晚，径直走向电梯。林星晚赶紧小跑着跟上。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空间逼仄。林星晚能闻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木质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咖啡残留（也许是她心理作用）。她紧张地捏着笔记本边缘。

    陆先生…这是我本周的收入和还款计划。电梯下行时，她鼓起勇气递上笔记本。

    陆沉屿这才侧目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朴素的衣着和那个认真记录的旧笔记本上停顿了一秒，伸手接过。他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嗯。他把笔记本还给她，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林星晚赶紧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纸袋，里面是几块她昨晚烤的小熊饼干，形状有点歪扭，但散发着黄油和糖的甜香。这个…是利息。我自己做的，希望您别嫌弃。她声音很小。

    陆沉屿看着那个朴素的纸袋，又看了看女孩期待又忐忑的眼神，沉默了两秒，才伸手接过。我不吃甜食。他冷淡地说。

    哦…哦，对不起！林星晚的脸又红了。

    电梯到达一楼，陆沉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林星晚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沮丧地叹了口气。她没看到，走出大楼的陆沉屿，坐进车里后，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个小纸袋。他拿起一块歪脑袋的小熊饼干，犹豫了一下，放进嘴里。酥脆，甜度适中，带着朴实的黄油香。他慢慢咀嚼着，看着车窗外步履匆匆的女孩背影消失在街角，眼神若有所思。味道…还

    这种周五汇报持续了几个月。林星晚每次都准时出现，认真汇报她那微薄的财务情况和还款进度，并附上她手工制作的利息——有时是几块饼干，有时是一小瓶自制的果酱，有时是几颗包得不太好看的牛轧糖。陆沉屿每次都是冷淡地收下，说一句我不需要这些，但下一次，林星晚还是会带来。

    变化在细微处发生。

    有一次，林星晚因为赶着去做家教，淋了雨，在陆沉屿办公室外等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那天陆沉屿结束会议出来，看到她湿漉漉的头发和有些苍白的脸，脚步顿了一下。他没说什么，只是对助理吩咐了一句：送林小姐去‘知行教育’，顺路。

    林星晚受宠若惊：不…不用麻烦的陆先生，我坐公交……

    顺路。陆沉屿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

    还有一次，林星晚在图书馆熬夜复习太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朦胧中感觉有人靠近，带着熟悉的清冷木质香。一件极其柔软温暖的羊绒围巾轻轻盖在了她身上，带着令人安心的暖意和那缕挥之不去的冷香。她迷迷糊糊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