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半瓶威士忌。

    你这是……盛延嗓音沙哑。

    特效药。慕澄把柠檬糖扔进杯子，倒上温水，又掰了半片退烧药丢进去，最后淋了一小圈威士忌，喝。

    盛延没动：你自己发明的

    我小时候发烧都这么喝。慕澄把杯子怼到他唇边，快点儿，等会糖化了。

    盛延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皱眉：……太甜。

    良药苦口懂不懂慕澄嘟囔着，却还是伸手抹掉他唇边沾到的糖渍。

    盛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装病跑来，他掌心滚烫，声音却冷静，不怕被拍

    慕澄任由他抓着，忽然俯身，额头抵上盛延的：传染给我，你就能好了。

    盛延呼吸一滞。

    下一秒，慕澄被人按进被窝里，滚烫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盛延的唇擦过他耳尖：那就一起病。

    ——最后那杯特饮谁也没喝完，因为慕澄偷喝了大半，醉到抱着盛延的枕头嘟囔你锁骨链硌到我了，而盛延不得不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要蜂蜜解酒。

    站姐拍到的画面确实惊悚——盛延的助理急匆匆抱着慕澄冲出医院，后者脸色惨白（其实是疼的），手还捂着胸口（其实是口袋里的柠檬糖掉了想捡）。

    慕澄急诊瞬间冲上热搜。

    粉丝哭天喊地的时候，慕澄正翘着脚坐在诊疗室里，看护士给自己的食指贴创可贴——他被谱纸边缘划了道两毫米的口子。

    至于包这么严实他晃了晃被纱布裹成粽子的手指。

    盛延靠在墙边冷笑：再晚来半小时，伤口就愈合了。

    慕澄正要怼回去，突然瞥见窗外晃动的镜头，眼珠一转，突然虚弱地往盛延肩上靠：哎哟，头晕……

    盛延面无表情地拎着他的后领把人拽直，却在站姐镜头拍不到的角落，用纱布尾端在他指尖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当晚，盛延微博更新了一张照片——纱布蝴蝶结特写，配文：【痊愈速度取决于患者安分程度】

    慕澄在评论区回复：【建议医生亲自监督】

    粉丝放大图片后发现：蝴蝶结下方，隐约露出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捏着慕澄的腕骨。

    ——而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戴着慕澄白天弄丢的柠檬糖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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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决赛夜

    决赛夜的舞台灯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刺眼。

    慕澄站在光束中央，狼尾发梢被染成暗红色，锁骨链随着呼吸微微晃动。他垂眸拨动琴弦，前奏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寂静。

    《锈弦》。

    他第一次在节目里唱这首歌时，盛延捏爆了矿泉水瓶。而这一次，盛延坐在评委席最中央的位置，西装革履，眼尾的泪痣在强光下格外清晰，像一颗随时会坠落的星。

    慕澄唱到副歌，嗓音沙哑得近乎撕裂——

    锈蚀的弦，割破指尖的血.....

    观众席的尖叫声潮水般涌来，但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

    忽然，他停下拨弦的手，在所有人错愕的注视中走向评委席。

    盛延抬眸看他，神色平静，仿佛早有预料。

    慕澄俯身，一把攥住他的领带，将他拉向自己。

    直播镜头只拍到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寸余，却没收到慕澄压低的嗓音——

    哥，教我怎么赢你。

    盛延的瞳孔微微一缩。

    下一秒，慕澄松开他，转身回到舞台中央，吉他爆发出最后一段狂乱的solo。

    导播手忙脚乱地切镜头，却还是拍到盛延喉结滚动，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整理被扯乱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