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掉吧。”

    那边的服务员有些惊讶，再次问道。

    “先生，您这半个月每天都来问位置，好不容易等到有人取消，我记得您那天很开心，还说要和女朋友一块来，特意点了我们最贵的情侣套餐，还让我们准备好玫瑰花。”

    “您做了那么多，确定取消吗？”

    “我确定。”

    他失神地望着早就空无一人的门口。

    想起方才苏念的眼神。

    那么明亮，那么纯真，那么充满爱意。

    曾经那是独属他的目光，只围绕他的目光。

    如今，她却望向另外一个人。

    这一刻，周序只觉得心中突然空了最重要的一块。

    有簌簌寒风灌进去。

    比这三年对她日思夜想的夜晚还要冷，还要痛。

    8

    这段日子，我和沈聿安的感情升温很快。

    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早上以他的早安开始，晚上以他的我爱你结束。

    不同于周序的不分享，不哄人，不主动。

    他一点也不吝啬表达对我的爱，生活中遇到任何事也第一时间告诉我。。

    从来没有觉得一段恋爱可以谈得那么甜蜜又幸福。

    最重要的是很安心。

    像是在大海中漂浮很久，终于踏上了坚实的陆地。

    就连闺蜜都说我最近如沐春风，整个人光彩焕发。

    给沈聿安回消息时，一旁的同事八卦道。

    “又和男朋友去约会啦？看你今天化妆真漂亮，裙子是新买的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笑了起来。

    他说今晚要带我去吃法餐，所以才穿得体些。

    临下班时，经理突然说要和这次项目的甲方商谈。

    我负责计划书讲解，不能缺席。

    饭桌上，我被甲方劝酒。

    我一向酒精过敏，正想和他们解释。

    周序却接了过来，朝他举杯。

    “李总，我来喝。”

    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谁都知道他向来滴酒不沾，哪怕对方是再大的客户也不领情。

    相熟的甲方见到他主动，也不愿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杯又一杯灌他。

    我怔住。

    周序胃不好，碰不得酒。

    他为什么要替我挡？

    好不容易熬到饭局结束，我从洗手间出来时。

    周序正靠在走廊上，低垂着头，发丝凌乱。

    白色的衬衫被扯开几颗扣子，领带松松垮垮。

    整个人看起来落寞又破碎。

    那是我从没见过的周序。

    “你还好吗？”

    出于他帮我挡酒的礼貌，我还是开了口。

    他缓慢抬眸，通红的眼底蒙上一层水光。

    “苏念。”

    他猛地把我按到墙壁上，眼底闪过一丝酸涩。

    “我输了，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