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工作人员没再说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还有3天时间，你……就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离开机构后，沈慈接到了贺斯胥打来的电话。

    她愣了几秒，才接起来。

    电话那边没有说话，只有轻浅的呼吸声，可沈慈还是红了眼眶。

    她暗骂自己没用，深吸一口气，才颤声喊道：“贺斯胥……”

    下一刻，那边传来乔冉的声音：“不是他，是我啦。”

    恍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沈慈猛地惊醒：“抱歉，有事吗？”

    “明天我和贺斯胥去挑婚纱，他眼光不好，我身边也没有女性朋友，我想让你帮我一起挑，可以吗？”

    电话中乔冉声音甜蜜。

    沈慈攥紧手机，下意识想拒绝：“我……”

    可话没说完，就被贺斯胥淡漠的声音打断：“明天上午十点，位置短信给你。”

    他说完，不给沈慈任何拒绝的机会，挂了电话。

    不过片刻，沈慈就收到了贺斯胥发来的位置和五千块。

    还有一句话：“劳务费，我不想让乔冉不开心，拜托了。”

    沈慈看着这句话，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复：“好。”

    第二天，沈慈如约到婚纱店。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乔冉拿着婚纱的图册，笑着问贺斯胥好不好看。

    贺斯胥温柔地看着她，每一件都说好。

    沈慈怔怔地，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贺斯胥也曾拿着婚纱的图片给她看，笑着说一定会让她做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那时，他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将人溺亡，她陷在那双眼睛里，就真的以为，他们一定会步入婚姻的殿堂。

    从未想过，一年后的此刻，她会成为窥探贺斯胥幸福的前女友。

    一阵阵的疼意直往沈慈心口窜，她别开视线不想再看，乔冉却拿着选好的照片递到她眼前。

    “他眼光太差了，这套明明很好看啊，他就非说不行，死都不要这一套，你来看看行不行？”

    沈慈低头，就看见图册上，乔冉选的正是她曾经说过喜欢的那套。

    所以，贺斯胥才不想要这套吗？

    沈慈不由脱口而出：“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

    贺斯胥挑眉，语气淡淡地打断她：“我只是觉得，款式太旧了。”

    沈慈怔怔看着贺斯胥冰冷的神情。

    半响，她点点头：“是，是过时了。”

    款式过时。

    人，也过时了。

    她想体面地笑笑，把这个插曲带过去，却怎么也弯不起唇角，只能低下头掩饰。

    却突然感觉鼻尖一热，鲜红的血滴在画册上。

    她一愣，刚想去擦，却见贺斯胥猛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

    沈慈心头一跳，迅速别过脸想要掩藏。

    就见贺斯胥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图册一把抽走。

    见他看着上面的血迹皱起眉。

    沈慈才明白他原来是在关心图册。

    “抱歉……不小心弄脏了。”沈慈抖着声音道。

    乔冉立即递过纸巾，嗔怪贺斯胥：“还管那个干什么？沈小姐，你要不要去医院？”

    沈慈摇摇头，接过纸巾堵住鼻子：“感冒上火，等一下就好了。”

    绝症之类的话，说给马上就要结婚的前男友，岂不是徒惹人烦。

    贺斯胥没说话，只是皱眉看着沈慈苍白的脸色。

    沈慈去卫生间止住了血。

    出来时，乔冉已经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