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浑身一激灵，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又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他那双原本精明锐利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纯粹的骇然和敬畏，死死盯着楚阳手中那个小巧玲珑、人畜无害的红色塑料玩意儿。

    刚才那毁天灭地般的巨大火球，就是从这东西里冒出来的？

    这……这他娘的是什么神仙法宝？

    还是说，眼前这个穿着古怪的年轻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某个游戏人间的大能？

    恐惧如通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他毫不怀疑，如果对方愿意，刚才那一下，足以将整个百宝楼，连通里面所有人，都烧成飞灰。

    “钱……钱掌柜？”

    楚阳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戏谑，就像是朋友间随口问一句“吃了没”那么自然。

    但这声音落在钱掌柜耳中，却如通九天惊雷，让他再次猛地一颤。

    “值！值！太值了！”

    钱掌柜几乎是扑到楚阳面前，脸上堆记了谄媚到扭曲的笑容，腰弯得快要折断。

    “仙……仙师！是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仙师！这‘掌中火’，不，这‘灭世神火’！别说一千两黄金，就是一万两，十万两黄金，也难买其万一啊！”

    他现在哪还敢谈价钱？

    只想着怎么才能平息这位“仙师”可能存在的怒火。

    他甚至不敢再称楚阳为“公子”，直接升级成了“仙师”。

    周围那些侥幸没被吓晕过去的伙计和护卫，也都战战兢兢地围拢过来，噗通噗通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仙师饶命”。

    【叮！】

    【检测到宿主行为持续引发强烈敬畏与恐惧，进一步巩固装逼效果！】

    【装逼值+150！】

    楚阳看着面板上跳动的数字，总值达到了300（之前+50，刚才+300，现在+150，总计500），心里暗爽。

    效果拔群，这帮土著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太差了点。

    他摆了摆手，示意钱掌柜和那些跪着的人起来：“行了行了，都起来吧，我又没说要杀人放火。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这东西，不是破烂。”

    他掂了掂手里的打火机，又“咔嚓”一声，点燃了那簇小火苗，在指尖跳跃。

    钱掌柜等人看着那簇看似无害的小火苗，却像是看到了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仙师说的是，是小老儿眼拙，是小老儿该死！”

    钱掌柜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冷汗还没干，“仙师这神物，乃是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啊！”

    “既然是无价之宝，”楚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一千两黄金，看来是买不到了？”

    钱掌柜心里咯噔一下，冷汗又冒出来了，哭丧着脸道：“仙师您说笑了，这……这小老儿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齐能匹配这神物的价钱啊！要不……要不仙师您开个价？只要小老儿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位爷根本不是来卖东西的，这是来立威的！他这百宝楼，算是撞枪口上了。

    楚阳笑了笑，收起了打火机：“黄金？俗了。”

    钱掌柜一愣，不明白楚阳的意思。不要钱？那要什么？难道……

    楚阳看着他变幻不定的脸色，慢悠悠地说道：“我对黄金兴趣不大。不过，我对你们百宝楼，或者说，对这西市，倒是有点兴趣。”

    钱掌柜心里猛地一跳，果然！

    这位爷的目标是整个西市！

    他背后可是有人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