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已知的强肾毒性、肝毒性成分)的检测报告复印件时,姜栀所有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这不可能!她看着报告上刺眼的结论和公章,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的药茶里,根本没有马兜铃酸这味药!从来没有!
巨大的冤屈和恐慌如同冰冷的巨蟒,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她窒息。是谁是谁要如此恶毒地置悬壶堂于死地鼎晟资本那杯所谓的毒茶……她猛地想起几天前,一个自称是某公司采购、想为员工定制一批安神茶礼盒的生面孔男子,确实带走了一小包样品!难道……
绝望像黑色的海水,灭顶而来。她看着询问室狭小窗户透进来的、惨白的光线,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祖传的招牌,爷爷毕生的心血,还有自己坚守的信念,可能真的要彻底崩塌在这无边的黑暗里了。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冰冷的不锈钢桌面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第七章
雷霆破局**
姜栀被暂时允许回家,等待进一步调查结果,但悬壶堂的大门依旧被刺眼的黄色封条封锁着,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她蜷缩在自己小小的卧室里,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光亮。手机早已关机,扔在角落。世界一片死寂,只有绝望在无声地啃噬。爷爷临终前将钥匙交到她手里时那殷切的眼神,悬壶堂里弥漫的药香,顾清砚喝下药膳时微微舒展的眉头……所有美好的画面都在眼前碎裂,只剩下网络上那些血淋淋的标题和无穷无尽的谩骂在脑海中疯狂叫嚣。
完了。一切都完了。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她甚至不敢去想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受害者,那份冰冷的检测报告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鼎晟资本那张虚伪的脸在眼前晃动,带着胜利者的狞笑。
就在黑暗即将彻底吞噬她时,咔哒一声轻响,卧室的门锁被从外面打开了。姜栀没有抬头,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
沉稳的脚步声停在她面前。来人没有说话,只是俯下身,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抬起了她布满泪痕、苍白憔悴的脸。
姜栀被迫抬起沉重的眼帘。逆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光,她看到了顾清砚。他风尘仆仆,眼下带着熬夜的青黑,下巴上也冒出了短短的胡茬,一身西装也有些皱褶,显然刚从某个远方匆匆赶回。但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如同淬炼过的寒星,里面燃烧着足以焚尽一切阴谋的怒火,更蕴含着一种令人心颤的、磐石般的坚定力量。
他没有问她好不好,没有说任何安慰的空话。他只是凝视着她空洞绝望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进她死寂的心湖:
听着,姜栀。我知道药方里没有马兜铃酸。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医院那个病人,他的肝损伤,是多种复杂因素造成的慢性积累,和你那包药茶样本,时间点根本对不上!那份检测报告,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锋,斩钉截铁,是假的!或者说,被检测的根本不是你悬壶堂的茶!
姜栀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水般的眼底终于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你……你说什么
我拿到了病人完整的病历资料和用药史,顾清砚语速极快,却条理分明,他本身有严重的酒精性肝病基础,长期服用多种成分复杂的保健品和止痛药!所谓的‘喝了你家药茶后急性发作’,完全是移花接木!至于那份报告,他冷笑一声,带着浓浓的不屑和愤怒,伪造一份检测数据,对于某些能量巨大、又急于置你于死地的势力来说,并非难事。而且,我找到了关键的人证。
他拿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点开一段录音。一个带着惶恐和哭腔的中年男声传了出来:
……是…是鼎晟的人!一个姓陈的经理!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假装成公司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