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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从蒙巴那斯出发去参战(一) 轻浮浅薄的王子
什么景象。

    马克斯·雅各布到艺术家们泡时间的此类地方,还有点儿具有实际意义的事。

    1916年的一天,诗人(马克斯·雅各布)推开门,进到罗童德。他向在那里的所有人讲述他最近做了些什么:他在巴黎北郊的昂基安当了一个月的救护车司机;在一个漂亮的花园中哭哭啼啼的母亲和妻子们中间待了三十天;由于伤员不多,他利用空闲时间整理了他的诗作和手稿,为今后发表他的著作做准备。

    接着,他自然而然地谈到毕加索。他小声地抱怨他。因为爱娃患结核病数月之久,医治无效去世,毕加索正在服丧期间。他们少数几个人送她到墓地,包括胡安·格里斯。这一切都十分令人痛心,于是马克斯·雅各布不断地喝酒,大量地喝酒。喝醉之后,雅各布常讲一些无聊的故事,说他和送葬队伍中的马车夫已经成为十分要好的朋友。人们都谴责他不知道自爱。

    毕加索对雅各布非常不满。马克斯为他付出那么多,现在他却十分痛恨马克斯·雅各布。

    在酒馆大厅的另一端,一位年轻人一直竖着双耳,专心致志地为毕加索窥听着周围人们的谈话。

    他坐在吧台、老板利比翁的对面,摇晃着他那系至脚脖子的飞行员皮鞋,笔挺笔挺的红裤子上挂着黄皮小环,配上黑色上装,效果特别好。他的衣袖上装饰着白色花边,手中漫不经心地摇晃着他那顶淡紫色的头盔。

    他从战场回来,首先被派往巴黎军需处,后来被调往由艾蒂安·德·博蒙指挥的救护队,他感觉这份工作棒极了。

    刚刚推开门进了罗童德酒馆的弗拉芒克,经过厅中央时就认出了科克托活跃而优美的双臂。

    他径直地走到萨尔蒙和卡尔科身边,他们正并排坐着,一边端详着那位尊贵的士兵,一边说笑。

    弗拉芒克小声地说:“他是毕加索和马克斯·雅各布的精神之子,但被寄养在安娜·德·诺瓦耶家里。”

    萨尔蒙举起他的酒杯。

    “为沙龙中的阿里耶尔干杯!”

    卡尔科与他碰杯。

    “为老年妇人们的红人干杯!”

    接着补充说:“为香喷喷的理论家干杯。”

    “为轻浮浅薄的王子干杯!”弗拉芒克最后说。

    这是五年前(即1910年)科克托发表的一本书的题目。这本书几乎没有受到塞纳河左岸的画家与诗人们的赏识。因为他们讨厌右岸的花花公子们搞的任何东西,哪怕他们脱离原来的党派。科克托本人强行加入一个不愿意接纳他的圈子,在那里扎了根,而且成为几乎所有人的知己,但前些年的现实没有得到丝毫改变:他仍然被人看做局外人。

    弗朗西斯·卡尔科承认科克托的一大功劳:“如果没有让·科克托,谁能相信那些冒充高雅的人竟然能够接受立体主义呢?”据菲利普·苏波说,阿波利奈尔不怎么欣赏他,他说过:“你们不要轻易相信科克托……这是个善于弄虚作假的人,是个变色龙。”勒韦迪认为科克托是一个“反诗人者”,另外他“有暴露心里秘密的嗜好、爱模仿、有成就狂,是个狡猾的骗子”。安德烈·萨尔蒙对科克托的评价比其他人都更加严厉,更加不讲情面,他写道:“从右岸过来之后,他用一切可能的手段与速度,哎!出租车!争取从此再也不在右岸出现。在他满口精细地道的方言令整日泡在罗童德奶油—咖啡酒馆里的人们折服之后,诗人……走了。”[摘自安德烈·萨尔蒙的《蒙巴那斯》]

    马克斯·雅各布也批评科克托,科克托也鸡蛋里挑骨头,挑雅各布的刺:《摇骰杯》的作者是一位“天主教暴发户,是个事事插手的温柔而肮脏的人”或者“是厕所里的让-雅克·卢梭……”然而,这并不妨碍两人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我们在前面已经看到,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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