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咬
?你凭什么说我喜欢你!”宋贺年不反抗,整个人躺在地上,发带在争执之间散开,如墨一般的长发垫在身下,他只用那双悲伤的眼睛看着姜遥。
姜遥像是被他的目光灼烧到一般,伸手捂着他的眼睛,声音也跟着闷了下来,“我不知道,也许我在害怕吧。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系于一人。
就像做生意,谁会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另外一个合作对象。
被人宰了,那就亏死了。
”手掌下的触感瘙痒,或许是宋贺年在眨眼睛吧,姜遥微微使了几分力,顺手又把对方的嘴蒙上,“听我讲!我不想要什么情情爱爱,我要钱!我要权!”手底下彻底没有动静了,姜遥盯着宋贺年的脸已经看不清对方这张脸了,上面自己两只手盖的严严实实。
“你爱我?爱这种软弱的东西。
”,少女发出了一声嗤笑,随后自言自语道,“你现在是爱我的,可是以后呢?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放弃争权夺利复仇的机会,你现在说着爱我可能不后悔。
可将来仇人深居高位,他在云端,你在泥底,你能一辈子不后悔吗?”“能吗?”,姜遥松开手,反问道。
“我……我能。
”,宋贺年喘着气,咬牙说道。
“你能我也不信——”少女的声音尖锐,带着厚茧的手,放到了宋贺年的脖颈上,声音中带着几丝癫狂,“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你知道无权无势卑躬屈膝是什么滋味吗?是对方轻蔑的眼神,随口说道,甚至不在乎你还在场便讥讽。
你是蝼蚁,没有人在乎蝼蚁的感受。
我付出了这么多……依旧只是从一块案板跳上了另一块案板……谁都能踩上一脚,谁都能来分一杯羹,可我还要笑着、笑着说阁下能看上是我之荣幸,凭什么、凭什么呀……”感受着颈间越来越大的力道,呼吸道的空气在逐渐减少,每呼吸一次,整个鼻腔都是火辣辣的痛。
应当是很难受的,可是宋贺年在笑,笑的狰狞,也对,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温和好看。
明明是濒死,可是宋贺年却不挣扎,伸出手将身上人压了下来,抱了个满怀,轻拍着少女的背部。
“咯、咯……”埋在少年的xiong怀中,鼻尖是苏合香的气息。
他们两个衣物上染着的香是一样的,原本姜遥不爱染香,是宋贺年送来的香料,霸道的要姜遥每一件衣服上都染上……手下的挣扎越来越小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有挣扎过,背部……背部已经很久没有再传来动静了。
像是一束光射开迷雾,姜遥思及此脑中的癫狂,像是如潮水一般褪去。
她苍白着一张脸,手下绵软的触感像是针一般刺着,她慌张的松开手。
像是有些害怕,少女俯下身想要查看身下人的情况,却被身下人抱着腰身,反身相欺。
天旋地转之间,姜遥看不清对面人的神色,心底的恐慌像潮水,可她也说不出为什么。
她闭上眼,躲避着以为会袭来的痛苦,可最后也只感觉鬓边落下了轻轻一抚,像是蝴蝶突兀地停留在花枝,花枝摇晃蝴蝶飞走,若即若离。
“咳……不、不要怕了。
”狂跳的心脏终于平稳地落回xiong腔,姜遥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偏偏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的说道:“我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十四岁的时候,我婶母带着他哥哥来想让我嫁给他。
他哥。
”少女短促的笑了一声,“三十几,和我爹一样大了。
好不容易赚够了钱,想办法拿到女户文书,把他们都压死下去了,然后因为我的手艺又被死猪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