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了。
打开窑门使空气进入缓慢降温,让瓷器更好的适应外界温度。
窑门有点难开,姜遥手上缠着厚厚的布,抡起锤子向封实的墙砸去。
古法的窑每次烧制都需要砌严封实,烧完之后将窑门拆毁,才能将窑里的成品取出。
不像电气窑,开门关门自如。
姜遥甩了甩酸痛的手,果然还是缺乏肉蛋奶,没点子肌肉开这窑门可真费劲。
多赚点钱,早日过上能吃肉的日子吧。
想着肉,姜遥嘴里的口水不由自觉的分泌得越来越快。
唉,想念。
窑门洞开,姜遥找了个小马扎,就坐在这个门前,也不在乎扑面而来的热浪,耐心等待。
听到熟悉的开片声音,姜遥在心中默默祈祷,千万要撑住,不要又碎了。
姜遥心惊胆战的守着这里,瓷器的热膨胀系数高,相比于陶器开裂的概率更大。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温度计的说法,全靠师傅自己一个人琢磨。
本来如果温差过大的话,出现爆裂的开片声,可以通过加温来,防止更多的损失。
可惜,土窑子实在不方便。
姜遥内心唉声叹气,总觉得这次也很难成功。
歇了歇,姜遥先去外头喝了碗水,窑里头热的总让人觉得会脱水,一会儿彻底降下温度还得进去。
总之不急于这一时,姜遥也懒得在这儿在听开片声了,越听越心酸,越听越心碎。
干脆去看看阿大阿小,转换一下情绪,顺带指导一下。
姜遥进了堂屋,就看见两个人在捏胚子,阿小的手巧捏出来的胚子精致,阿大捏出来的指纹更重,陶壁薄厚不一,形状上也略有欠缺。
看到姜遥过来,两个人异口同声郑重地喊了一声“小师傅”。
姜遥摆摆手开始指导起他们怎么转轮、怎么捏胚。
“不用担心,多试一试。
彻底捏好了再阴干,做坏了现在还能重来,阴干了入了窑开烧了,可就没有办法再补救了。
”,姜遥耐心的安慰两个人。
两人做的器型简单,也算不得难,只不过指头上的功法谁说得准,越紧张反而越出错。
姜遥这番安慰倒是稍稍缓解了两人的紧张,沉下心来,耐心练习。